皱,冲着旁边的军兵递了一个眼色。
那名军兵立刻上前,一把推开了马车的车门。
马车内除了一个蓝布皮包袱外,再无其他物事,更别说孙承宗的人影。
宦官先是一愣,随后命人打开那个蓝布皮的包袱。里面不过是一chuang被子,毫无特别之处。
宦官转身直奔第二辆马车,未等shen手去撩车帘,马车内已经走出一人。
“徐大人,您身为九门提督太监,这是何意啊?”
宦官一见来人,更加发愣。过了好半天这才说道:“原来是鹿继善,鹿大人。但不知孙大帅,此刻在何处?”
鹿继善假装糊涂:“孙大帅,哪个孙大帅?”
徐贵强压怒火说道:“当然是当朝阁老,辽东督师孙承宗,孙大帅。”
鹿继善轻拍额头,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孙大帅巡视京畿布防后,便回奔山海关了。难道徐大人有事要见孙大帅吗?”
徐贵干笑了两声,说道:“那倒不是。我听闻大帅要进京师,故此在此恭候。既然大帅已经回奔山海关去了,那本官就回去了。告辞!”说罢,带人直奔东厂。
鹿继善眼望徐贵的背影,心中不住地冷笑。
徐贵来到东厂,把朝阳门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魏忠贤。
为了捉拿孙承宗,魏忠贤特意派九门提督太监徐贵紧守九门,为的是防止孙承宗突然进京,面见天启皇帝朱由校,对自己不利。如果能够拿下孙承宗,不用等朱由校亲自过问,魏忠贤便能以欺君抗旨之罪将孙承宗就地正法。
可惜,孙承宗没有来。
魏忠贤听徐贵说罢,牙齿咬得咯咯山响,冷冷说道:“孙承宗,你这个老狐狸。你以为你这一走,本督就拿你没有办法了?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没过多久,御史李蕃、崔呈秀、刑部员外郎徐大化接连上表,弹劾孙承宗拥兵自重,靡费钱粮。不仅如此,太仆少卿吴淳夫、太常少卿田吉、左副都御史李夔龙更是含沙射影,隐喻孙承宗是东晋的权臣王敦,唐德宗年间的叛将李怀光,大有谋反之意。
驻守山海关的孙承宗听闻朝堂之上这么多人弹劾自己,索性又向天启皇帝写下表章,要求辞职。
朱由校对于朝廷官员互相倾轧的闹剧早已厌倦,无论是阉党还是外庭官员的奏疏,一律不予批准。当然,对于孙承宗的辞职信也是置若罔闻。
魏忠贤想矫诏捉拿孙承宗,但顾忌孙承宗手握重兵。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