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五年七月三十,杨涟与左光斗、魏大中等死在诏狱。消息传到山海关,孙承宗沉默不语,心中晦暗。
这一日,马世龙前来谒见孙承宗,二人喝了一顿闷酒。
“大帅,如今朝廷日非,阉党一再弹劾大帅,这可该当如何是好?”
孙承宗轻轻摇了摇头:“大不了辞职回乡,他们还能把我如之奈何?只是这山海要塞,不知何人能够继续镇守?”
马世龙轻声安慰道:“大帅,您千万不要说此颓唐之言。山海关没有你,其他人焉能保全。”
孙承宗淡然说道:“世龙你论勇武,不如满桂。论计谋,不如袁崇焕。而且,我知你贿赂宦阉,以求自保。可本督还是将山海总兵官的大印交于将军,你可知为何?”
马世龙闻言一愣,随即面红过耳问道:“末将不知。”
孙承宗将手中的酒杯缓缓放下,轻轻叹道:“满桂虽勇,脾气暴躁,容易得罪人。袁崇焕智谋过人,却心xiong狭隘,目中无人。唯有马将军你重大局,识大体,堪当山海关总兵一职。不过…”
不过二字让马世龙心头一震:“不过什么?”
“不过马将军容易轻信他人,唯恐遭人奸计。”
马世龙听罢低头不语。
马世龙回到自己的总兵衙门,还未安歇。突然门上人禀告道:“启禀将军,刘伯镪刘将军有要事求见。”
马世龙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请他到二堂回话。”
门上人出去后,马世龙一身便服,来到二堂。
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走入二堂,见到马世龙,急忙躬身一礼,说道:“末将参见总兵大人。”
马世龙轻轻一摆手:“刘将军快快请起,坐下说话。”
二人分宾主落座,马世龙吩咐人上茶。
茶罢搁盏,马世龙轻声说道:“这么晚了,刘将军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伯镪cha手一礼,说道:“启禀大人,末将已经查明,现有努尔哈赤四子皇太极驻扎耀州城内,且身边的兵士不足三百。如果大人能派重兵偷袭耀州,则皇太极可擒,耀州可得。”
马世龙双眉紧锁,上下打量刘伯镪半天,突然拍案怒喝道:“刘伯镪,你居然敢在本将军的扯谎!来人,速将此贼给我拿下!”
刘伯镪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疾呼道:“大人说得哪里话来?屈煞末将了!”
马世龙冷冷一笑,手指刘伯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