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太极一向奸狡,颇有乃父之风。他怎么会仅仅带着三百兵士,驻守耀州。定然是你在此扯谎,诱我上当!”
刘伯镪听罢,磕头好似鸡钳碎米:“末将冤枉,末将冤枉啊!如果大人不相信,可派他人前去一查究竟,看末将是否在扯谎。”
马世龙两眼紧盯刘伯镪,冷笑道:“我再说一遍,我不相信。”
刘伯镪突然ting身站起,用头去撞房子的一棵明柱。马世龙措手不及,刘伯镪已经头破血流。
刘伯镪刚想再次撞向明柱,马世龙一把抱住了刘伯镪:“刘将军,你这是何意?”
刘伯镪大声疾呼道:“刘某不过是个降将,大人不相信我,也在情理之中。刘某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以死明志,略表忠心。”
马世龙哈哈大笑:“我刚才不过是试探将军,将军何必如此认真?既然将军说了要以死明志,我信你就是。”
刘伯镪这才起身。马世龙急忙吩咐人找医官给刘伯镪治疗伤势,并让刘伯镪回去修养,等待自己的消息。
第二天,马世龙悄悄找到孙承宗,将刘伯镪所说之事报于孙承宗。
孙承宗沉默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大帅,您还在犹豫什么?”
孙承宗长舒一口气,说道:“此乃刘伯镪所设一奸计。”
马世龙吓了一跳:“昨夜,刘伯镪当着末将的面以头触柱,以死明志,想来应该不会欺骗末将。”
孙承宗鼻子哼了一声,说道:“金贼与我们对峙多年,始终未曾交手。你可知为何?”
马世龙轻轻摇了摇头:“末将不知。”
孙承宗右手手指轻击桌案说道:“金贼擅于骑射,工于野战。而我军多是步卒,只能防守。且金贼缺粮,不能长途奔袭。故此这么多年,敌我双方都没有进行过正面一战。今日,刘伯镪密报耀州空虚,并以皇太极为诱饵,无非是想引诱我大明军将前去赴死。”
马世龙闻听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躬身说道:“末将失察,还请大帅治罪!”
孙承宗轻轻摆了摆手:“金贼向来奸狡,努尔哈赤更是老奸巨猾。马将军一时不察,也在所难免。”
马世龙点头说道:“出兵之事就此作罢。末将这就回去将刘伯镪捉拿起来,严刑拷打,逼其招认。”
孙承宗再次摆了摆手:“马将军也不用如此着急。至于出兵,马将军,你派人去把鲁之甲、李承先等山海诸将请来,我们再密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