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冲大叔笑了笑。
大叔觉得姑娘说的很棒,虽然没免饭钱,但是还是送了姑娘一瓶饮料。
“还是多开导开导她吧。挺好一孩子,从来没想过大叔啰嗦。”大叔还是有些心疼地叮嘱着面前这位笑容可爱的姑娘。
大树一直为那位频繁节食的姑娘担心,即使很久以后这位女食客换了工作,大叔也仍然会对着空气长吁短叹。我知道他还在为那孩子担心。
“不知道她身边还有没有人劝她好好吃饭了。”
其实大叔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事情不光只是发生在那女食客一人身上,环顾整个饭摊,不知道有多少位食客做着和那位女食客一样的事情。每每想到这些,我总是替这些孩子感到心疼,为那几斤重量真的值得做这么大的牺牲么?
没有人会回答我这个问题,她们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么着自己的健康,就像是人们为着各种各样的利益这么着自己的良心。
到了春天,大叔经常开车去郊外的河边钓鱼,所以每天来饭摊的时间总是很不固定,有几次饭摊快要关门的时候过来,大叔才拎着两条鱼进来,从后厨取了工具又一个人走到在饭摊外面收拾干净。有的时候鱼的个头挺大,不过更多的时候,只是巴掌大的几条小鲫子。
如果大叔回来的早,我便让大叔刮了鳞去了腮和苦胆扔在锅里熬汤,就像今天一样。
大叔处理好鱼后坐在餐厅抽烟,我则在厨房里忙着准备熬鱼汤的配料,偶尔和大叔抱怨两句他来饭摊的时间太晚。
大叔听到我的抱怨,立刻变得不高兴起来,语气里都染上了委屈:“我是为了能让咱们喝上鲜鱼汤才来这么晚的。我今天早上起的比太阳都早,去了水库鱼一上钩就往这儿赶,连午饭都是随便凑合的。你怎么忍心还怪我来晚了。我和你说,这几天钓鱼,我肩膀和胳膊都疼的厉害。”
大叔还配合着摆出了委屈的表情,再加上说话时含混不清的声音,反倒让一直在厨房忙活的我不好意思起来,心里还添了一丝愧疚:“我错了。”为了让大叔赶快停止那黏腻腻的声音,连忙先道了歉,
只是我再回头的时候,却看见了大叔正带着贼兮兮的笑容在后厨门口探头探脑,刚才在心里生出来的那一丝丝愧疚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见我回过头,大叔立刻换成了刚才委屈吧啦的样子。
“别装了,过来帮忙。”我朝大叔招了招手,“我看见您笑了。”
被识破心思的大叔只得掐灭了烟,走进后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