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简看出了我在生气一时间都不太敢在和我聊天,只是坐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我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任性了一些,执意忽略案情中再明显不过的线索,不仅如此还夹杂了不少的个人感情。我想可能是因为还念在与前任社长为校友的故情上吧,或者说这一天的调查下来,在博简细致的分析中,我开始不得不怀疑对于旧友的认知,从一路陪着我走下来的律师的温柔在博简的分析下似乎也成为了掩盖事实的假象,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也曾隐瞒案情,甚至有可能因此间接导致了我未婚夫的离世。正因为博简分析的太过透彻,找不到理由反驳我,只能欺骗自己博简人情淡薄,暗自生着闷气。
我看向了他,在目光对视的那一瞬间,我看出了博简眼神里的愧疚。本来一肚子的火因为这眼神瞬间消下去了一些。博简又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指出来了事实啊。这样想着,我再次看向了他。
“对不起。”我们两个同时说道,过了十几秒钟,两人长舒了一口气,彼此都是‘我们在做什么呀’这样的表情。
博简有些不好意思,又对我说了一声抱歉后解释着被我不断反驳的猜测:“我不是故意要和禾智姐呛茬儿。只是,我很难再想到有别的怨恨可以让崔凤霞遭受那么大的痛苦。”
我也和博简道了歉:“是我太激动了。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判断,只是一想到能对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或者是自己的生母做出那种事情,我就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下意识地反驳了你的观点。事实上,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保洁大姐会自己主动走到案发地点。”我调出了一开始小米传来的案情卷宗,即使现在看到尸体的惨状还是会觉得胃不舒服,但是我仍然点开了照片,放大了崔凤霞鞋底的图片,“不是通过这个判断的是受害者自己走到的犯罪现场么。”
博简点点头:“没错,而且刚才在教学楼里的实验,不是推断了那个尖叫声就是为了引起保洁员崔凤霞的注意,我猜测当时那间教室里除了录音,应该还留着一张写了讯息的字条才对。这样前去探查究竟的崔凤霞在看到字条后,就会随了凶手的医院自行前往遇害现场。如果我们刚才的推断也没有错误的话,这个能让崔凤霞完全信赖的人就只有很可能是她儿子的你们新闻社前任社长。”
听了博简的分析,虽然我还是想下意识的反驳,但是这一次我却真的词穷了,即使百般地不愿相信,但是事实并不容我去反驳。博简再次注意到了我又暗淡下来的脸色便没有再多说,只是再次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