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信中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种不好的预感充斥在我心里,我连忙拨通了律师朋友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找到刚才递给我信的那位服务员问她后来陆离去了哪里。服务员似乎觉得我的态度坐实了她对我和写信人关系的猜测的猜测,笑着用一副‘我懂’的样子给我指了陆离走出咖啡厅后离开的方向。
我按照服务员所说冲了出去,但是外面车水马龙的景象总算稍稍拉回了我的理智。盲目地追出去是找不到陆离的,我心里面的声音这样告诉我。情急之下,我拨通了大叔的电话,告诉他陆离可能会有危险:“陆离,他给了我一封信,信上说他准备离开这个世界。”
我的语气很急,事实上一开始大叔并没有听清我在说什么。而此时的我早已无暇顾及四周,大声地冲着电话喊道:“陆离快要死了。”
随着我近乎于喊叫的嗓音,我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人停下来好奇地看着我,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几乎是绝望的情绪中,我在人群中慢慢蹲了下来,挂着眼泪用颤抖的哭腔对大叔重复道:“大叔,陆离说他要了结他的人生,大叔帮我救救他吧。”
大叔总算明白过来我着急的原因,当即也是一惊。不过很快他镇静下来,问清楚了我的位置,他一边在电话里安慰我,一边承诺说自己会马上联系冯警官帮忙确认陆离的情况:“禾智,你放心,大叔,大叔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朋友的,不会让他出事的。”
“可是他已经不是我的朋友了。”我对着电话轻轻说道。
大叔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平静下来,靠着路边的栏杆低头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里的信,也一遍又一遍地拨着陆离的号码,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大叔跑过来告诉我警察已经在努力确定陆离的位置。
“警方有他的车牌号,监控摄像会最终找到他的去向,你不要着急先把眼泪擦一擦。”大叔把手帕递给了我。
两个小时后,警方确定了他去了西南方向的山林里,并在一处悬崖下找到了他。本以为他肯定在那里命丧黄泉了,但是救援队却探到他还有鼻息。
“快叫救护车。”救援队队长冲我们大声喊道。把陆离从悬崖下拽上来的时候,发现陆离的背后的衣服被刮坏了一个大口子。救援队长说是因为悬崖下有颗树枝挂住了陆离的衣服,虽说还是让陆离掉了下去,但是却依然起到了缓冲作用,因此救了他一命,让他只是摔成了重伤。
救护车带他去了离山林最近的急救中心。我和大叔一起上了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