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种种,怨恨也好,愤怒也罢,都在血脉灵契的压制下不能影响高女神志,而此时的情况,已经是比她预想的最好未来更好了:
“能摆脱那些人,还能和小弟重逢,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只是话虽然是这么说,终究都是用来安慰自己,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只有那略显空洞的眼神暴露了一分。
夜,凉如水,静若无声,画影斑驳几回环,最是人间叹不甘,往昔旧梦寒彻骨,今宵梦醒谁人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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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初晓时分。
“啊!!!”
“嘭!铛铛铛铛~~”
随着一声女仆的惊声尖叫,原来是睡在床上脸色发白浑身血迹的辉夜泰成,吓到了这端着洗脸水原本准备为辉夜泰成洗漱的女人。
盛满热水的铜盆坠落在地上,里面的水也是撒了一地,太过激烈的噪音不但惊扰了养精蓄锐的越离人,也把睡得正香的辉夜泰成惊得翻身就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一扭头往声音来处看去,门口正有一名老仆手忙脚乱地匍匐在地上,头顶地面不住地向辉夜泰成告罪求饶,就连地上的水变凉浸透她褴褛的衣服,刺得她寒腿发作也顾不得:“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她的学识甚至不够她把事情解释清楚,昨夜伤了元气的辉夜泰成本就因为没睡好头疼得厉害,再被她这么一叨叨就更难受了。
“滚!”
左手按着昏昏沉沉的大脑,辉夜泰成现在只想要这个烦人的老仆滚得越远越好,只可惜他干枯的喉咙发出的只有一声枯槁的呕咳声,那老仆反而更吓得不敢动了,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告饶。
想要起身把那老仆踹走,但失血过多又猛然坐起来的他根本没办法再站起来,头晕目眩的感觉伴着一阵阵突然涌上来的饥饿感,让辉夜泰成浑身更加难受了。
“重新去准备一澡盆热水和干净的衣服,再吩咐厨房热好饭菜。”
终于看出辉夜泰成窘状的越离人开了口,只不过声音是直接出现在老仆的脑子里的,只见那老仆瞬间被吓得浑身发颤,却又像是知道些什么不敢不从的样子,硬撑着支愣着两条不听使唤的腿,逃命一样离开了这间屋子。
“啊哈?我有那么可怕吗?”
看看地上倒扣着的铜盆,倾倒出来的水在光洁的木地板上蜿蜒,不一会儿已经淹过那老仆的脚印,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