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找个由头,开了宗祠,再把人抢回来。”
陶老太太心中一惊,忖度儿子的意思还是想动白氏嫁妆的主意。
“他如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不就仗着有银钱撑腰吗?”
陶氏霍然变了脸色,一拍桌子,“这主意好,回头我让媒人上门。”
盛二爷冷笑道:“他一介白身,又是个浪荡子,母亲可别高攀了,门当户对的就行。”
老太太听出儿子话里的深意,阴阴一笑,“放心,看我如何抬举他。”
柳氏眼珠一转,道:“老太太,二爷,四小姐也大了,虽说是个不中用的,可到底也是咱们盛家的人,三爷再这样宠下去也不是办法。”
老太太尚未反应过来,盛二爷会早已意会到其中的深意,连连点头,冠冕堂皇道:“三弟这样的人,才教养出什么好的来。”
老太太听儿子,柳氏一唱一和,方才明白过来。
四丫头缩在竹园,看不见摸不着,就是想拿捏也没个机会,白白让这对父女培养了感情。
“明天开始,让四小姐晨昏定省,盛家诗礼满门,规矩不能乱。柳氏,你先回去吧,我与二爷有话要说。”
柳氏正在喝水,差点被水呛到。
老太太这个时候把她打发走,必是由此及彼想到了二爷的婚事。她强忍住心底的不悦,放下茶盅幽怨地看了眼盛二爷,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
如柳氏所料,老太太等人走远,立刻道:“儿啊,那薄命鬼死了已有百日,你的婚事也该张罗起来,这府里没个掌事的总不行。”
盛二爷捏着茶盅,道:“儿子全凭母亲作主。”
“再娶必要于你的仕途有利才行。”老太太思忖道:“你给你大哥去封信,问问他的意思。”
此言正合盛二爷的心意,立刻起身道:“儿子这就去写信。”
……
夜暮降临,西子湖畔华灯初上,数条豪华大船一字排开,船上红灯高挂,丝竹声声,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船舱雅间内,身着镂空纱裙的江南女子转珠袖,掩面眺,如同一只花蝴蝶般,极尽娇娆的缠着身旁的男子。
府云启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抚在女子胸前的高耸上,轻轻婆娑,慵懒地朝船头看了一眼,笑道:“亦为,我也真是服了你,哪个父亲出来喝花酒,身边还带着女儿的。”
盛亦为叹道:“府大人,身疾去了,心病难了,我带她出来散散心。”
府云启眉心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