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半年内我绝不会再问你要钱。”
“半年内?你这嘴里能不能吐出点好的来。”府云启气出内伤。
“能啊,城西头儿有个古玩斋,里头有块玉壁我瞧着喜欢,老头非开价两千两,你替我还还价去。”
府云启想也没想,拿起手中的酒盅砸了过去,“滚,滚,滚……”
季凉风身形一动,轻巧的避过,大摇大摆的走出水榭,连个头也没有回。
府云启气得只能作挺尸状,贴身侍卫悄无声息的走上去,“大人,京中有人信到。”
府云启懒懒道:“谁来的?”
侍卫顿了顿,道:“那府里。”
府去启脸色顿变,磨了磨后槽牙,哀叹了声道:“三个月了,终于……是找来了!兔崽子,这一回是要害死我啊!”
……
翌日。
清晨。
盛夕年刚起身,老太太跟前的刘妈妈便掀帘闯了进来,口气很不善。
“四小姐的病大好,老太太命你今日起晨昏定省,不可乱了盛家的规矩。”
盛夕年目光微凉,“既然盛家有规矩,为何不见刘妈妈向我请安。一个是奴,一个是主,刘妈妈的规矩也该好好学学,可别坏了盛家的规矩啊。”
刘妈妈大惊,正眼去看四小姐,一双点漆般的眸子沉静如湖,颇有几分冷意。
被将了一军,刘妈妈咬了咬牙。
还当着自个是二房的嫡女呢,一个庶子名下的残废而已,哪里值得她请安。先忍心下这口气再说。
“奴婢行得匆忙,失礼了,四小姐快些吧,另让老太太苦等!”
盛夕年见她气势弱了不少,淡淡一笑,“我是个残废,快是快不起来的,妈妈替我向老太太道声歉。”
刘妈妈驳不出什么来,只掩饰着冷笑两声,摔帘而去。
“什么狗奴才,嚣张的像个主子。”莺归端着铜盆恨恨道。
罗妈妈用眼神止住她,担忧道:“小姐,老太太叫你去晨昏定省,只怕是为了昨儿园子里的事,小姐可得小心啊。”
婉娘踌躇道:“小姐,要不要和三爷说一声。”
盛夕年淡淡道:“爹那里,只怕也是要去请安的,老太太到底是他的嫡母,于情于礼都逃不过。”
……
逃不过的盛三爷一身青衫,推着轮椅上的女儿,昂首挺胸的入了万春堂,神情颇有几分视死如归。
偌大的厅堂里,陶氏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