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知内情,见老太太动怒,尖着声音帮腔道:“光天化日,闯入民宅,就算是一品大官,也得守个法字,更何况也不过是个知府,官还没我们家大爷大。”
府云启一听,气血直往上涌,目光直剌剌的看向季凉风。我的小爷,要不要把底牌亮了来,这盛家人太他娘的猖狂了。
季凉风轻轻摇头。这会亮出来,有个鬼用,回头我将这盛府连根拔起,才痛快。
府云启磨磨后糟牙。算了,老子忍了。
陶氏占了上风,神色一变将事情原委一一道出,末了又道:“各位族人,从前四丫头知书达礼,温柔可人;如今过继到三爷名下,仅仅几个月,便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真不知道这三爷是如何教养的。”
盛二爷长长叹出一口气,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柳氏急忙又插话,“什么样的人,教养出什么样的儿女;三爷一介白身,整日游手好闲,浪荡不羁,四小姐跟着他,能好到哪里去,各位叔伯长辈,四小姐好歹也姓盛,再跟着三爷可就真的毁了。”
盛氏族府几位长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拿不定主意。
陶氏趁机又道:“不如仍把四丫头放在二爷名下,由老身亲自教导,也好过如今这样糊涂下去。你们放心,白氏的嫁妆,盛家一个子儿都不会贪,将来都是她的。”
盛三爷见几位长辈脸上有松动,心里急得不行,“你们休想将阿年抢走,他是我的女儿,我绝不答应。”
“哟,三爷,你咬着一块肉骨头,就不想撒手了吧,二爷和四小姐是亲生父女,你是隔了房的,不就是心里惦记着那些嫁妆吗,装什么装。”
“放屁!”盛三爷急得面红耳赤。
“住嘴!”
族长一声厉喝,“读书人,不出恶言,言谈有度,老三,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读到狼肚子里,你们也休想将阿年抢走。二嫂生前拼着一死,也要将她过继给我,为的是什么?她若不看透这盛家的龌龊,又怎会如此?”
“放肆!”
族长拍案而起,脸色阴沉无比。盛家的龌龊,就是盛氏一族的龌龊,就是他的龌龊。他岂能容一个小辈来大放阙词。
“老三,我原以为你是个好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你辜负了你父亲疼你的一片心。”
盛三爷一听父亲二字,连连退后两步,心口涌动着悲愤,百口莫辩。
季凉风见先生气得浑身发颤,心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