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一痛,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原来,阿年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各位叔公,叔伯,能不能听阿年说一句。”
少女的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楚,隐隐透着几分肯切,让人闻之,不忍拒绝。
“阿年跟爹仅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来,爹对阿年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赤心赤诚。但凡阿年咳嗽一声,爹都恨不得请了大夫来。”
盛夕年苍白如雪的脸上,落下泪来,“阿年可怜,从小便有腿疾,稍长些母亲又逝,有道是子不言母丑,狗不嫌家贫,有些事情阿年心明之,会无法言之。能言的,是这三个月来,阿年在爹身旁的平静安乐。”
众族人一听,脸色渐渐有异。他们心里很清楚,阿年心明的是什么,无法言之的又是什么?
“阿年得此大宠,心下骄纵,行事无状,得罪了三姐,阿年错矣。但爹无错。所以,恳请叔公叔伯,留阿年在爹跟前,若不然,阿年宁可一死。”
宁可一死,也不会回到盛二爷名下,这等决绝的话,若非盛二爷为父不尊,若非盛三爷真心待她,她又如何说得出。
此言一闭,偌大的厅堂里,哑寂无声,众人神色各异。
盛二爷一张俊脸,涨成猪肝色,这话比当众打他一记耳光还要狠,他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盛夕年见状,心中冷笑,又道:“柳姨娘请万不可怀疑爹的本心。爹曾说,要为阿年寻一名医,治好腿疾,便是散尽千金万金,也不悔。”
府云启长长一叹,极时补刀,“亦为此人,忠心有之,变通全无,可叹可息!如此儿郎,却连一个不入流的小妾都能妄言,也难怪小阿年宁死不归啊。”
盛夕年睨了府云启一眼,眼含赞许。到底是做官之人,八面玲珑,顺时而变,这一刀补的,恰到好处。
族长脸色铁青。
这府里的事儿,其实他心里门儿清,之所以帮衬着二房,那是因为京里还有一个做官的大房,这两人是亲兄弟,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总得顾及的。
只是那孩子一番话,让他心生恻隐之心,几个老骨头,逼迫一个未及笄的孩子,于心不忍啊!
陶氏一见情况不妙,朝柳姨娘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道:“族长,妾身并非人妄言三爷,是他的学生太不成体统,光天化日调戏人,三小姐将来如何做人?”
“柳姨娘,话可不能由你一人说尽,原是三姐骂人野畜生在先。季大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