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个“去”字还含在嘴里,季凉风已经走到她身边,妖魅般的俊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听老人说,一般姑娘们嘴上说不,基实心里在说是,阿年莫非要我抱,所以才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你个肉骨头?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盛夕年气得肺也要炸了,深深吸了两口气,方道:“不敢劳季大哥的架,莺归,你来推我。”
少女素衣,脸却绯红,有种素艳参半的美。
季凉风静静看了一眼,转身离去。路经盛夕秀的身侧时,他顿足,侧首,漆黑的眼底,隐隐闪着一抹亮光。
“唤我秋原,记住了。”
男子微热的气息喷在盛夕秀的脸上,她的心不可抑的呯呯直跳,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
他是在对她说吗?
……
天气阴沉,虽不热却闷得很,似一只手掐着你的喉咙,喘不过气来。
海棠花开,无香无味,盛夕年看了两眼,便觉心浮气噪。
“阿年,那边竹园凉快,我推你去那儿走走。”季凉风脸上波澜不惊。
竹园?
似有一道闪电从盛夕年的海中划地这,她连连摇头道:“我不喜竹子,腹内空空,偏装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
“阿年,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说我?”
季冰风闲闲地笑了笑,偏过脸又道:“夕秀,阿年不愿去,你陪我如何?”
盛夕秀俏脸含羞,双手拧着帕子,装腔作势道:“竹,直而且韧,品性高雅,万物中夕秀独喜这物什。能陪秋原赏竹,是夕秀荣兴。”
季凉风眼角一凉,曼声道:“还是有人与我志同道合的。”
两人翩翩离去,一个修身长立,一身段婀娜,远远瞧着极为相配。
莺归咽了口胃里泛起的酸水,用力的抠着手指,低声道:“小姐,恶心死奴婢了,奴婢昨晚吃的饭,都想吐出来。”
盛夕秀一听这话,有种他乡遇故知的的感觉,笑道:“你可还记得三小姐插着腰骂野畜生的样子?”
“怎么记不得?”
那尖酸刻薄的样子,和柳姨娘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
莺归负气道:“偏偏人家这会连季少爷的表字都叫上了,真是不要脸。也不知道季少爷是怎么想的,这样的女人也下得了口,太令奴婢失望了。”
盛夕秀不答,只是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