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年抬头,入眼的是少年明媚的俊脸。
盛夕年唇角有寡淡的笑,“不好好读书,来我房里做什么。季少爷,我虽是个残废,却也得顾着男大女防。”
季凉风沉默地看了她一他,摇首道:“既然是残废,这辈子肯定嫁不出去,还需男大女防作什么,终归是个老姑娘。”
盛夕年气得眼睛喷火,帕子一甩,转过身不想理会。
季冰风将脸凑过去,含笑看着她,眼中微漾。
她有这样的脾气,倒是出乎他的预料,姑娘家的是不要太温顺可亲,一点子脾气也没有,瞧着像是木头人。
“病好些了?”
“好些了。”
“不错,快点吃成猪那么胖,瘦巴拉叽的一点水色也没有,难看。”
盛夕年想出言刺他两句,却觉得百无聊赖。他这样的人,刺了又有何用,一样的我行我素,倒不如不理会,两相来得干净。
季凉风见她不语,也不生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圆润的石头,塞到盛夕年手里,“这个,你拿去玩着。”
盛夕年低头一瞧,原是一整块晶莹水润的白玉,表皮还覆着一层绯红色的皮,一看便价值不菲。
盛夕年心里骇然,“这么贵重的东西,送我做什么?”
“哪里是送你,我是来求你。求你大人有大量,别再把那些不值钱的玩艺往我房里送,我闻着味儿就想吐,还想多活几年呢!”
季凉风起身,拍拍她的头顶,又毒舌道:“我若早死了,往后谁养你,做人眼光要放长远些。”
“糊扯什么,谁要你养?”盛夕年的怒气抑都抑不住。
季凉风眼中蒙着一层谑笑,“先生年长,必走在你前头。你又嫁不出去,这担子还不是落在我头上,谁让我是先生的弟子呢。好在你吃的不多,要真是一头猪,我便遭了罪了。”
老天,下道雷将这厮劈了吧,你劈不死他,劈死我算了。盛夕年死死握着双拳,她生怕自己忍不住,会挠花那张脸。
“对了,小阿年,我表字秋原,你以后可以唤我秋原。”
季凉风意味深长的扔下这一句,扬长而去。留下盛夕年龇牙咧嘴,一副想吃人的表情。
若是可以,她宁可在那槐树里做一辈子的鬼,也不想见到这人。
“小姐何必动怒,季少爷这人,何有时过正经,你要当真了,气还气不过来呢?”罗妈妈端着燕窝进来。
盛夕年把白玉往桌上一扔,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