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会心痛。孩子,有时候,不去计较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孟陵和江流儿对视一眼,点头,“嗯,我们知道了,婆婆。我们……以后绝不打架。”
婆婆怜爱地蹙眉,摸着孟陵的头发,“好孩子。你们都是婆婆的好孩子。”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江流儿和孟陵发现,总从他们上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得罪了杨七郎,一传十十传百,竟然所有人都对他们敬而远之。走在大街上,行人都躲着他们绕道而行,没有人敢跟他们有任何交集,甚至连东西都不卖给他们。
江流儿火气上涌,一把拍在桌上,冲小贩老板吼道:“我们又不是不给钱,为什么不卖给我们?信不信我一把火……”
孟陵拉住她,“算了,走吧。”
江流儿一屁股坐在街巷的墙角,郁闷之极,“为什么好像全汴京城的人都在躲着我们?我们又不是瘟疫!”
孟陵靠墙而站,相比之下冷静多了,“得罪了杨七郎的人,他们怎么敢扯上关系。”
江流儿站起来哼道:“我就不信汴京这么大竟找不到我们能待的地方,我偏要活得好好的给他们看。”
孟陵笑了,“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我们这些贫穷百姓最擅长的就是在逆境中生存不是吗?”
江流儿笑道:“我们这些穷人本就一无所有,怕什么?不管怎样,我们可都是会活下去的。”
两个人相视而笑,不料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江流儿和孟陵只好一路打闹着在雨中抱头狂奔,尽是笑声。
江流儿盘腿坐在床上,身上裹着一床大棉被只露出一颗脑袋,接连打了好几个惊人的喷嚏。还不是她和孟陵从头湿到脚地冲回家,彻彻底底淋成了落汤鸡。
婆婆急急忙忙端来两碗姜汤,一碗给了孟陵,一碗便是给江流儿。孟陵虽然也淋了雨,但到底是男孩身骨,没成江流儿那副德行,换了身衣服坐在床沿,喝了几口姜汤倒也没什么大碍。
江流儿从碗中抬起一张苦脸,“真难喝。”
婆婆挨着床沿坐下,担心道:“怎么会淋雨淋成这副模样?先找了地方躲起来,等雨停了再回来也不迟啊。看你们两个脸色白成这样,染上风寒可怎么办?”
江流儿忙道:“婆婆,我没事儿。”刚说完又打了个打喷嚏,眼泪汪汪地揉揉鼻子。
婆婆点了下她的脑袋,“还说没事,生了病总是不好的,可折磨人了。”她说着话突然咳嗽起来,一声声听起来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