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吩咐旁边役丁:“去请县令来。”
欺软怕硬,县衙里当差的都是如此,县令是何等姿态就不难想象了,洪琦开始有些担心此行能不能顺利。
半晌,穿着便服的县令急匆匆赶来,这县令三十出头,五官端正,颔下三寸短须,倒显得方正威严。
县令脸上还带着倦意,不过并没有不耐的神色,他见到洪琦,问:“小道长从哪里来?”
洪琦做了个揖,说:“不敢,贫道从紫霞山中来,给县尊见礼了。”
“嗯,紫霞山?”县令眼中闪过精光,立马客气三分,问,“原来是紫霞观高道,本官失礼了。”
赤衣大汉听到紫霞观三个字,立马抬起头,眼光在洪琦身上逡巡起来,惊讶之余,若有所思,其他几个役丁则没什么反应,应该是没有听过紫霞观的名号。
洪琦心里着急,根本不和县令客套,开门见山道:“县尊,我来报案。”
“哦,什么案子?”县令眉头轻挑,问。
“县令大人可知白水河两岸好几个村庄的村民都得了重病,已经死了好些人。”
县令叹了口气,一脸怜悯,说:“如何不知道,我早就派出人手去查探此事,只是这种疫病都是天灾,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啊。”
洪琦上前一步,沉声说:“这不是天灾疫病,而是人祸,有人往白水河中投毒,两岸百姓吃了河水,中毒发作。”
“啊!”县令大吃一惊,难以置信,“这……,小道长,这是大事,可不能乱说!”
“千真万确,没有半句虚言,”洪琦说,“我今晚追踪投毒之人,已经知道作案之人是谁!”
县令眼神闪烁,犹豫片刻,问道:“是谁?”
“蒋家家主!”
“什么!不可能!”县令脸色大变,叫道。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有什么不可能!”洪琦逼问道,“县令难道是有什么消息,敢确定不是蒋家家主做的?”
县令脸色僵住,说:“蒋家向来乐善好施,家主蒋平素有仁义之名,怎么会做这等事?”
洪琦说:“是与不是,县令与我前去一看就有分晓。”
县令为难道:“如此,等天色大亮,本观就请蒋平来县衙问话。”
“不妥!”洪琦说。
“嗯,如何不妥?”县令眉头皱起,神色不悦。
赤衣大汉上前一步,挡在县令身前,说:“道士不要放肆,县尊如何决断,哪儿容得你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