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转身走出房间,又重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黑眼圈又重了一些,头发凌乱,衬衫的纽扣也胡乱的系着。
他轻咳一声,指着房间问道,“怎么样了?”
兰笙摇了摇头,说道,“不配合治疗,她的肝脏不是很好,刚才......吐血了。”
顾风晞惊愕地望着房间说道,“这么严重?”
兰笙瞥了一眼他,摘下了消毒手套说道,“如此病下去,她活不下去了。”
顾风晞吞了口唾沫,问道,“我还能再做一些什么吗?”
兰笙笑着说道,“和郑亦舟分手,让她们在一起,这样你也心甘情愿?”
顾风晞没有说话,默默地站着,低垂着脑袋,兰笙轻蔑地笑了一声,朝走廊尽头走去。
顾风晞半晌回过神来时,发现兰笙早已不见踪影,他就只好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走回自己的房间。
对着客厅的大镜子整理好衣服后,他离开了顾家,独自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开着,直到他开入那条酒吧街。
在加拿大的时候,酒吧就像是他第二个家,不是因为他喜欢那些调的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只是因为酒吧的气氛,让他感觉自己不是孤单一人。
那条酒吧街上有的更多的是脱衣酒吧,顾风晞缩在一个角落,可以看到半个舞台,空气炙热浑浊,夹着酒酸和廉价化妆品的味道。
在六尺见方的展示台上,一个全裸的墨西哥女孩穿着一双半尺高的高跟鞋,抱着钢管,随着音乐扭动她的屁股。
霓虹灯在她的头上旋转着,紫蓝色的光使房间里面的人看起来青面獠牙。
深圳到底是深圳,酒吧里面能看见很多来自国外的外国人。
顾风晞叫了一杯威士忌,一仰头就喝下去三分之一,酒液冰凉,穿过喉咙却像根烧热的铁线,他的酒量并不好,喝下三杯威士忌可能就起不来了。
耳边低音炮的噪声震耳欲聋,顾风晞解开了衬衫上的第一颗扣子,四下环顾。
只有七八个酒客散坐在吧台上,店堂后面的圆桌上还有小猫两三只,每个人都吸烟,间或神情落寂的门头喝酒,没人注意台上的表演。
台下有几位穿着暴露的舞女在兜揽生意,弯腰低声问客人是否需要陪酒,客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阵后,轻轻的点点头,舞女就顺势坐在客人怀里。
这种场景顾风晞司空见惯,只是这里的女人比加拿大还要再crazy一点,旁边手托酒盘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