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他赶忙松了开。
“不过我觉着挺好的。”
他顿下脚步,回头冲我笑,虽然我看不清他的笑容,但是我能感知到他上扬的唇角和微垂的眉眼,恍若逆光而来的一道彩虹。
于是我不知该不该地主动拉住了他的手腕,虽然隔着西服和衬衫,虽然上面精致的雕花扣挤压得我掌心钝钝。
他没有挣脱:“走吧,快到了。”
我点点头:“好。”
在推开一楼安全通道的那扇门之前,我一生也不会想到,世界上有一些美好的东西竟是永远不能见光。这番花天锦地的软红香土之上,连某种爱情也容不下。它只能行走在密闭的,漆黑的,找不到生机的楼梯道里。因为这段爱只搁置下两个人,哭给自己看,笑给自己看,绚烂或是腐烂,都只能给自己看。见不得人,也见不得光。如果问那个时候的我,我一定会说,我不要这样的爱。
但是很多年后,我却发现,豁达只是一种接受的方式,无关接不接受。
到酒店门口的时候,陈曼曼的车已经不在了。我都不愿去想她带着小表哥上哪风流潇洒去,总之不过是毁了个大好青年而已。
八月末了,没有了原本的不堪燥热,却也没了悸动的八街九陌。
灯光下的江程皖拖长了影子,他松了松领带,然后轻声道:“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天这么好,我散散步。”
“这样啊。”我并不敢相信他脸上的神情是失落,“那你慢点。”
“你也是。”
“回去给我发个短信。”
“嗯。”
然后他和我挥手作别。
行走在香樟树花枝招展的人行道上,今晚的天色可真是好,缺月溶溶,星光熠熠。我小时候听说高楼大厦会吓跑星星,可是当我真的穿行于鳞次栉比的钢筋水泥之间时,我才知道,只不过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比星星更加耀眼煜烁的东西。
走到路口的时候,我却又看见了江程皖停在前方的路虎车。
也许是等什么人吧,我这样想着,然后思索要不要打招呼,好在当我走近它的时候,车窗自己摇了下来。
江程皖侧身坐于驾驶座上。
“你大概还要走多久?”
我一愣,手胡乱的指着:“这边过去,再半个小时吧。”
“那上车吧。”他说,“半个小时可能对我来说太久了。”
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