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此,反天?”
白起冷笑道:“与其这样,王上还不如自跪到高阳殿宫门之前,说不定那位还看能在一世母子之情的份上,赐给大秦几百年的国运。”
“王上,您还在摇摆不定啊?觉着伐天不敢,顺天又不甘?”
嬴稷气得瑟瑟发抖,坐在王座上,脸色阴沉,连嘴唇都气成了酱紫之色,这话直击本心!
白起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嬴稷,等着他做出决断。
只见嬴稷脸色铁青,目光在白起与几案之上的大印之间来回晃荡。
良久,才伸出双手,去够那块大印。
在白起的调度文书上用印之后,嬴稷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一下瘫软在王座之上,热汗直流。
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要反天,但却无时无刻不处于宣太后的阴影之中。
这是他第一次脱离芈月的影子做出的决定,此印一盖,便相当于与宣太后,与天庭正式决裂!
大秦未来已经不可预料!
嬴稷坐在王座之上,大口喘着粗气,好似要将这些年的抑郁之气一口呼出。
作为当世最强王朝,大秦定鼎天命,已经渐渐明晰。天庭派幽筠星君潜伏于秦庭,也在暗示着这点。
但,人道气运六百载而衰的定则仍然横亘于大秦的天际,让历代秦王都如芒在背。
这天下仿佛就像提线木偶一般,被诸天至高玩弄于鼓掌。
微末之时还好,不过随着大秦国力日渐兴盛,历代秦王感到受束缚的感觉越发明显和强烈。
于是,秦人开始不甘!
凭什么祖辈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要听从你的安排?凭什么那些所谓的仙人之流高居九天之上,一言便可定王朝兴衰?凭什么寡人耗用无数天材地宝也无法推开那道仙门?
愤懑由此而生,一发不可收拾。
秦国王室自孝公以来,一面假意供奉天庭,一面偷偷地准备着,准备的什么,天庭那边应该是知道的,但不一定放在了心上,不然的话就不是派区区一位星君下界了,而是天庭讨伐的大军。
但是今天,嬴稷亲手盖上了与天庭决裂的印章!
“很好,看来王上已经想清楚了。”白起微笑着从嬴稷案上抽起文书,折好放到怀中。
随后他伸出右掌放到嬴稷面前。
嬴稷尚在忐忑之中,见此,眉头一皱,问道:“还有何事?”
白起依旧笑着,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来,“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