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响战斗。他舔了舔嘴唇,倒提细剑,抬脚往左,忽又转身切向右方。黎牧的长剑尚在半空,对手已经刺向他毫无防备的胸膛上。
细刃吻过青黑的铠甲,又折返一道,再度割向他脖颈,丝毫没凝滞之处。
刘璟第一下只是试探,第二下攻击才足以致命。
黎牧空门大开,长剑虽然握在手中,可根本来不及回挡,他不得不整个人倏然朝后倒下,堪堪避过细刃。
对手迅猛跟上,挥剑连削带砍,倒在地上的黎牧勉强支撑,但速度愈来愈慢。刹那间,刘璟寻得一个机会,一脚踹开黎牧握剑的手,细刃作枪,直刺下去!
黎牧眼中闪过守林人木屋前的心魔,和黑木林里的雪豹骑。
耳边传来熊头和灰靴子的惊叫声,没人想到刘璟会处处痛下杀手。
他要死了吗
拳头和脚。
脑海里突然冒出了樊褚的话。
他扭身而起,利剑从左肩头擦过,割裂坎肩,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袭来,但同时他一只手抓在刘璟的腰带上,另一只手握拳挥出,猛地砸在后者下颚上!
刘璟一声痛呼,身子朝后蹒跚跌了几步,等他站稳时,黎牧已经从地上爬起,长剑也重新回到手中。
“够了!”樊褚快步挡在二人中间,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想法会险些要了黎牧的命,“你们都打得不错,但未免下手太重了,这是比试!”
黎牧冷脸按住肩头的伤口,朝刘璟道,“你的剑法不错。”说完转身离去。
刘璟抿着嘴,沉默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远去,随后对樊褚行礼告退。
很快,场中只剩下灰靴子与熊头。
熊头有很多话想说,但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只能沉闷地盯着灰靴子,想等他先开口。
灰靴子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抖了抖肩,突然叹道,“冬天来了。”
“早来了。”熊头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冷。”
“是啊,很冷。”
“我们该怎么捱过去?”灰靴子怔怔睁着眼,宽阔的哨骑营训练场犹如一座苍白的墓群,他置身期间,闻到了鲜血的腥味和死人身上的**气息。
“往年还有更冷的时候呢,”熊头闷声道,“你我不都捱过去了?”
“我不是说天气冷。”
“那是什么冷?”
“人心。”灰靴子抬头上望,没有冷风的时候,军旗耸搭在旗杆上,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