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陆彤不说话,李梦琪已经笑逐颜开地与贾楠聊起来,贾楠到随遇而安地不拘地把在广州上海的事都一一道来,奥娜也对这个会说俄语的中国女人兴趣浓厚。
或许雪花初融,干燥的凉风吹得闹心,还有生意也似不那么景气,小中国城街头多了份荒凉。不过,陆彤觉得,过去的那个冬天是俄罗斯人最快乐的时光,雪花飘满世界,男人举起杯子,女人叼着烟头,不论老幼围在一起跳舞狂欢,越冷越痛快,越冷越热情,此刻,就象一个性爱后的男女,从高潮直线坠落的心理。那也只是他的猜测,总共来过几次,来去匆匆,他的期待总是完美无缺。
李梦琪弄完一切,屋里只剩下他与贾楠,她问一句陆彤也搞不懂的话。
“明天怎么按排?”
问完后,贾楠才觉得不对,陆彤脸色胀红,冷冰冰判若两人,她弄不明白哪里说错了,知趣地离去。过了一会儿,陆彤倒身蒙头就睡,也没盖住从李经理办公室传来的叽叽喳喳,三个女人一台戏,他终于体味到了。入夜的莫斯科比上海要沉闷得多,同样的欢乐笑语,味道却两样。
奇怪的是,接连十几天,李经理与贾楠似乎把陆彤给忘了。除了吃饭,睡觉,或者开着那辆怪车四处转悠,他们似乎跟他无话可说。贾楠也对他疏远,每天回公司,打过招呼就回屋或者去找那个叫李梦琪的女人。陆彤开始有点恨这个李经理,想起肖兢文倾诉的情事,又记起她的名字叫李梦琪。
与上次相同,李经理不按排,他无事可做。
孟馨蕊的意思是让他去趟俄罗斯,把数据纠正过来,发几份传真,弄几套数据,算是给上面一个交代。即算是做假,也多少不能整日无事可做,逛景聊天满城转。
就这个季节,莫斯科味道清淡,街道乞讨者有气无力地吹号,曲子象催眠,街边杨树吐出新枝,含苞欲吐。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肖兢文的电话却始终关机,令他不解,难道这点小事哥们也要避闲,整得他象做了伤天害理的事。问题是他现在真的无事可做,琢尔公司管理层已经对他失去兴趣,前景不仅黯淡,更看不出几年后会在琢尔有什么出息。
肖兢文到是平步青云,从李梦琪嘴里他知道,半月前,他刚进入董事会,兼任外销经理。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对陆彤来讲,那简值是梦的东西,肖兢文圆满实现。人长得帅,受到众人捧月也是当然。
他摸了摸自己的牙,天作孽,让他无言以对。他相信,孟馨蕊与肖兢文不会眼睁睁瞅着他倒霉下去,孟馨蕊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