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戚。
“你二人是刘饮骢与朱沅翰么?”就在这时,一个军官迎面走来,刘饮骢看他穿的是督官衣服,连忙拖住朱沅翰行礼。
两人礼毕,躬身应道:“卑职二人正是刘饮骢与朱沅翰,不知道督官找我两个所为何事?”
“我叫王雄,是望都县新设的上督。”那叫王雄的督官扶着腰间的佩刀,继续说道,“近几个月来,谢娇的人马调动频繁,据我们观察,现有不少于一州的步兵与一个县的骑兵以及数量不明的水兵在北军与官府的边界集结。因此,水将军判断,谢娇很有可能要对官府有所动作了,故而派你二人前往中都附近侦查。待得将来时机成熟,我大水义军便可一举攻破中都城。”
“王督官容禀。”刘饮骢再行礼,又道,“如今朱禁队首已被调至禁军队伍,而卑职已和他不属同一战斗单位了。”
“无妨。”王雄摆摆手,“你二人明日直接去指定地点,本部军士亦不消带,那儿自有禁军等候你们。”
“遵命!”二人皆道。
“我听说你们原本都是晓国人,林山出来的兄弟,当初是一起投的我大水义军。”王雄既像是和刘、朱二人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今后我大水义军会夺下更多的土地,到时军官短缺,你们便会被分去不同的地区作战,那时侯弟兄便也长年不能相见了。我当年也有个同乡,我们一起攻过城,一起扛过弩,一起砍过人。如今我好不容易做了督官,他却死于范修爪牙之手……”
刘饮骢和朱沅翰对视一眼,都不说话。
翌日一早,两人按照王雄的指示,来到了通天大江之畔。朱沅翰这时才知道,“天江”原来是“通天大江”的简称,这条江从晓国发源,流经天下诸国,最后在允国奔腾如海。刘、朱二人现在即将横渡天江,去往江心的一座小岛。朱沅翰忽又忆起,他上一次来天江是小时候,那还是鬼影给他的雇的船。
“快!上船!”王雄早已等在江畔了,潮湿的江风扬起了他的头发。
“是!”两人连忙答应一声,急急穿过栈桥,踩着登船跳板,上到了一艘三四丈长的帆船上,而禁军水兵们都已在船上等他们了。
“万事小心——”王雄踩在浪潮起伏的江边,对刘、朱二人喊道。
“是。”两人面向王雄拱手道。
“起锚——扬帆——”船头一个灰白须的汉子长喝一声,水手们便动手解开缆绳,升起了一张破旧大帆,他们一起用力转动铰链,把沉在水底的铁锚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