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村子不远处的这号人物,特地登门拜访,见过之后,顿时惊为天人,说是愿为了先生鞍前马后。古雀是谁,他可是堂堂赤烨国京都烨华城青松学府的名誉讲师啊。位置不高权利不重,但恰好的是,他声名显赫。就是放眼整个北坎洲,在教育界,古雀都小有名头。所以从古雀对蓑翁的谦逊态度便可以瞧出这位蓑翁的非同一般。
犹记得当初蓑翁在小河边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赵长青愕然,他张大了嘴,听说了许青山非死即疯的凄凉结局,竟然没有意料中的幸灾乐祸,反而有些伤感,兴许是八年的游历使得少年对老道产生的依赖,他一直以来都是把许青山当做一名可敬的长辈来对待的。
至于这位蓑翁老人,赵长青只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寒,他有种被人看穿的无力感。从蓑翁娓娓道来的话语里,从老人云淡风轻做那两眼旁观的局外人,赵长青皆骇然,他把这些话通通埋在心底,不敢吐露半字。尽管他知道蓑翁并无害他之心,但此人绝不可不防。
这一天,早上那鸡鸣声划破了黎明的宁静,在景茅村不远处的一间简陋茅屋前,少年赤着身体,在微弱的晨光下反复挥拳,他的骨骼因为做的动作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一套拳演练完毕,他已是大汗淋漓。如今正是深秋,赵长青按照蓑翁的要求每天练拳站桩一个时辰,理由是他刚被许青山抽走了大半的精气元,如今他这副身躯看似正常,实则孱弱不堪。他左臂的龙脉已然枯竭,要不是那头冰霜角龙在最后关头和他签订契约,就是大罗神仙来此,恐怕也救不活他。
走进屋子用早已经烧好的热水洗了把脸,接着擦拭完身体上的汗水,少年把衣服穿上,这时候的老蓑翁已经喝过了粥,继而出门收网捕鱼了。赵长青心想这大概就是书里面所说的隐世高人。翻开锅盖,粥已有些凉了,少年就坐在灶台前,烧着柴火,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火光,脸上暖洋洋的,其实大清早外面还是有点冷的,少年搓搓手,趁着灶台火势小些,就把一只手轮换着靠近火苗,试图蹭点温暖。
待粥煮热了,赵长青手里捧着碗,蹲坐在大门口,静静看着远方。
少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喝着粥,他身后厨房的蜡烛散发着昏黄萎靡的光线。
天已经蒙蒙亮,东方鱼肚白。
公鸡打鸣,曾经是野猫如今是家猫的花纹猫打着哈欠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少年走过去给这只猫的碗里倒入自己喝剩下的粥,花纹猫也不挑剔,没镇子里有钱人家的宠物猫要来的娇生惯养,见到有东西吃,探出脑袋开始开吃,赵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