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的话很明显,不是长公主说要送给你,我等便要代她送给你,给你,是因为我等不稀罕要,所以长公主的情,你爱领不领,但我胡斯的人情,你便要记在心上,所以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由不得你。
宁辞心思通透的接过荷叶香包,闻着香包传来的阵阵香气,微微一拱手,宁辞对着胡斯道:多谢胡斯将军有心,宁辞在此谢过今晚酒席的招待,这荷叶香包,我便收下了。
说着,宁辞用手稍稍捏住手中的荷叶香包,便欲起身,但就在这时,一阵眩晕在宁辞的脑中盘旋,知道事情不对,宁辞一挥手,便把手中的荷叶香包仍到帐庭门帘下,忍着脑中欲要昏睡的眩晕,宁辞咬着牙回首向胡斯看去。
“不得不佩服,西夏质子的心思确实缜密,但向来所向披靡的草原汨罗花毒,任你怎么都防不了!”
看着已经明显摇晃的宁辞,胡斯眼睛微眯,笑着对宁辞说道。
“想要我命,不至于用此手段,用你们最擅长的弓箭弯刀取我性命即可,如此做法,当真是丢尽了你们匈奴柔然的脸!”
一脚踹翻面前的矮脚方桌,宁辞一咬牙,单手扶着身后的座椅,嘴上说着,但暗地里却运行着霸道功法压制着脑中的眩晕,已经很小心了,但没想到胡斯居然如此老谋深算,用长公主的名义在香包里下毒,让宁辞在抵触了今晚所有的食物后,猝不及防的接受了这个致命的荷叶香包,虽然目前宁辞还没有感觉到眩晕之外的异常,但胡斯如此设计,必定有所图谋。
“随你怎么说,不瞒你说,我胡斯之所以如此做,皆是因为你让我外甥,也就是胡塔不高兴,你就是我匈奴的一条狗,敢对我匈奴不敬,我等就不让你好过,不过我今晚没想要你性命,你死了我在柔然可汗那里也不好交代,所以,能让你失去行动能力的汨罗花毒,便是我要你见证今晚这生不如死的手段!”
话语落,帐庭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然后在宁辞有些恍惚的注视下,一道人影掀开帐庭门帘,映入宁辞的眼底。
“舅舅,外甥今晚请你吃狗肉汤!哈哈哈……”
胡塔一入帐庭,眼神藐视着宁辞稍许,而后一转身便对胡斯大声道,在其大笑的时候,胡斯身后的随从把一个隆起的麻布袋仍在脚下,感受麻袋中传来呜咽声,宁辞的手掌深深的攥住扶着的椅子,牙齿咬的咯咯响,眼睛在此刻布满血丝,而后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在帐庭内响起:胡斯胡塔你们这两个畜生!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说着,宁辞忍着越发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