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还真的在五月廿九之前把袭爵宴的一应诸事都弄妥了。
廿九凌晨,寅时时分,荣恩堂、己诚堂和文菱院就已经灯火通明,圣旨上说得很清楚,要在早朝时间进宫面圣,亏了国公府所在的天水坊就在皇城东南角,路程近,赶早出门不用急急忙忙。
把肚子随便填了个半饱的顾昀穿戴整齐赶去己诚堂与父母和祖母会合,四人一起到八步巷,女人乘车,男人骑马,前后侍卫簇拥,没走正大门,而是打着灯笼直接从侧门静悄悄地出去了。
白蔻打着呵欠,回屋再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直睡到天光大亮才醒来,院里每日晨间洒扫都弄完了,白蔻头发都没梳先出去找吃的,坐在小厨房里等丫头给她煎生煎还一脸没睡够的样子。
“还好吧?再坚持几天,出孝后就没这么忙了。”美轮摸摸白蔻的额头,这些天里大家都累得脚不沾地,但最累的还是白蔻,她身上兼的差事太多,偏偏又缺她不行。
“出孝后我就得开始学骑马了。”
“别不知足啊,学会了骑马你就能跟少爷出门,一个月总得有好几天呢,我们都羡慕死了,记得要带好吃的回来哦。”
“带带带,一定带好吃的,我吃到什么好吃的都给你们带回来。”白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正好丫头把一盘新鲜出锅的生煎摆她面前,一张脸差点凑盘子里去。
磨磨蹭蹭吃饱了肚子,总算有了一些精神,白蔻回屋梳妆打扮,取下耳洞上插了这么多天的茶叶梗,将二夫人赏的那对银丁香拿出来戴上,给自己换个好心情,然后出门去东厨房。
先是跟洒水除尘降温的聂三婶道了个日安,婶子一脸八卦表情地指指东厨房大门,白蔻马上一肚子好奇地快步走了进去。
院里简直吵翻了天。
低调已久的梦梅像个泼妇一样在院子中间破口大骂,地图炮地指责院里有人嫉妒三夫人要从年轻厨娘里面挑人,就故意向三夫人散布了她和温谷山的丑事,厨房里没好人,每个人都想看她死。
白蔻惊讶地眉毛一挑,这半个月忙昏了头,大夫人特许她怠慢这边的差事,两三天才有空过来一趟,而且屡屡踩着时间进来,干完活就走,午饭都不吃,宁可回文菱院吃碗凉拌粉,有话也只跟管事们谈。
不就是这些日子没关心过院里的八卦,今天就给她看这么一场戏?
梦梅在院里骂得凶,但是没人搭理她,谁接茬就会引火烧身,都是惯会吵架的老人没人上这个当。
但是白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