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怒气冲冲地走了,为了避免被长房阻拦,二夫人从八步巷的侧门出去,走侧巷就离诚郡王府的正门不远。
顾昀此时已经被他母亲叫回家,其他人见天色已晚,也纷纷告辞回家,宫长继送了客还没回到内宅,就听管家急急忙忙来报顾二夫人来了。
这一听就是兴师问罪的架式,宫长继让管家开了前院的花厅,请顾二夫人到花厅谈事,并请王妃出来相陪,同时又派人去晔国公府喊顾昀。
宁佩兰那会儿正在白蔻屋里安慰她,下人来报,她只能先出去会客。
白蔻则唤小叶子打来热水,悠哉地洗手更衣,等着吃晚饭,对于把顾婵扔了个过肩摔,她毫无愧疚,更不担心会有谁上门寻事,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是顾婵先动的手。
花厅里的会谈并不顺利,顾二夫人强烈要求白蔻出来道歉,宫长继夫妻俩坚决不同意,而且宫长继是亲眼看到白蔻当时在往府里走,是顾婵先伸手拍人,才引发白蔻还击。
“白蔻一到顾昀手底下就开始习武,顾二夫人难道不知道?府上也是有侍卫的,真不知道习武的人背后是防御区,哪怕开玩笑地随手一拍都得后果自负?”
“王爷的意思是顾婵咎由自取?!”
“我没说她咎由自取,但后果自负总没错吧?”
“顾婵是官员亲眷,她现在伤得只能卧床,而你们却袒护白蔻,甚至都不让她出面道歉!你们不觉得你们也很过分吗?!”
“顾二夫人说得没错,顾婵是官员亲眷,白蔻只是一个刚刚恢复民籍不到一个月的平民,双方身份不对等,她怎么敢随便得罪顾婵?说她欺负顾婵不是很可笑吗?”
“诚王殿下!”顾二夫人气得浑身哆嗦,“请您自重!”
“顾二夫人,您消消气,冷静一下,这事的前因后果实在奇怪,不排除您爱女心切,一时受了顾婵的蒙蔽。”
“我女儿不会骗我!”
“好好好,顾婵不会骗您,但她为什么要约白蔻谈事?约了人又迟迟不露面,这快要立冬的天气,站在街上吹着冷风等人难道好受?”
顾二夫人有些语塞,她不想说出约白蔻谈事就是为了官司的事情,本来与白蔻和谈就已经很丢脸了。
“顾婵是官员亲眷,白蔻不过是平民,叫她多等一会儿怎么了,身子这么弱就别做这大掌柜,趁早辞工回家养病好了。”
“说得对,理由充分,就是不知道顾婵这是哪学来的待人接物?”
“不管哪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