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钱,把硝石投进水里制的冰拿来吃。
樊伉做刨冰的冰都是单独煮开了的凉开水,用桶和盆装了,放进制冰的池子里结成的,一个两立方的大池子,一天也做不了几盆吃的冰,自己店铺里都不够卖。
夏侯婴一脚踩在板凳上,嘴里的冰块嚼得嘎吱嘎吱作响,对站在一边陪着笑脸的阿琅道:“那个冰给我装一车。”
阿琅点头哈腰:“消暑的冰块早就装好了,一会儿就着人送到藤公府上。”
夏侯婴一拍他的肩,赞道:“跟你家郎君一样,你小子会办事!”
阿琅被拍得差点趴下,揉着肩膀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下去。
“藤公,装车的冰只能用于消暑,切忌不能入口。能入口的冰我也给藤公另装了一盆。”阿琅不厌其烦地说着这句每天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的话。
夏侯婴笑骂道:“就你啰嗦!行了行了,知道了。”
“藤公莫要嫌我啰嗦,就怕有人贪图凉快,把这些消暑的冰吃了拉肚子生病,实在不敢大意。”
郎君特地千叮咛万嘱咐过的,阿琅自然十分放在心上。
夏侯婴吃了一顿美美的早食,然后让人拖着一牛车的冰心满意足地回府了。
与此同时,临武侯府樊伉的院子里,刘盈蹲在地上,手里捧着一碗刨冰吃得毫无形象。
“伉儿,就算你不开铺子,这些冰也能卖掉,你为什么非要开铺子呢?”刘盈其实也不是很理解樊伉的作法。
他只是觉得今年夏天这么热,栎阳城里的勋贵这么多,樊伉无论制多少冰那些勋贵们都能用得完,和勋贵们走人情比开铺子省事划算多了。
樊伉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给刘盈稍微讲解一下商品流通的常识。
“钱用在市场中流通才有价值,不流通放在家里就是一堆废铁。”樊伉说着,从怀里摸出二十个大钱,对刘盈说:“表兄我们来玩个游戏。”
他把二十个大钱分成两份,每份十个大钱,一份放在盘子里,一份拿在手里。
他又叫来两个下仆一起,几人围成一个圈,道:“表兄代表朝廷,无名兄代表城中的粮商,夷光代表背硝石的少年,麴吉代表农夫。”
他又给夷光手中放了一块石头,无名手里放了一把粮。
游戏开始了。
“我从夷光手里买了十个钱的煤和硝石。”樊伉说着把手里的十个大钱放到夷光手里,然后把夷光手里的石头拿了过来。
刘盈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