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差了些。”
厉王眸色又沉了两分,道理他当然都懂,可关键是怎么做!
“承情上书,先发制人。”幕僚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献策。
壮士扼腕,实在需要极大的勇气。
厉王疲惫地闭上双眼,思索良久,才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总不能坐以待毙。”
京城里的风起云涌,叶瑾夏并不知道,她也在想如果是秦湛,会怎样将火星挑到叶昶这个向来置身事外的人身上。
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遭,终于想起一个关键人——御史台侍御史陈琦。
张敬和陈琦的案子因为有锦衣卫的插手,加上她给陈琦验尸的结果有结论性的变化,所以案件水落石出的速度比较快,表面上确实都是私仇,看不出半点端倪,但陈琦这个人却是大有问题的。
陈琦是个言官,人送外号铁嘴能言,虽然他沉溺于温柔乡,但这张铁嘴却并没有被姑娘们娇嫩的皮肉化成绕指柔,相反,他依旧刁钻犀利,弹劾了不少清水似的官员。
但弹劾并非张嘴便说就可以,空穴来风可不行,所以,陈琦手中必然会掌握些证据,肯定不仅仅只有那些被弹劾之人的证据,还会有其他人的。
呵,只要有证据,就不怕找不出来!
叶瑾夏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她也想到了要点,便再也不担心了。
他们爱怎么斗就怎么斗吧,闹得越厉害越好!
她坐在梳妆台前,紫嫣拿着毛巾轻柔地擦拭她的长发,汲干发上的水珠,见叶瑾夏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不免挺好奇,几度用眼神示意怀香,怀香却并不想搭理她。
“小姐,脸上得上一些药膏才好。”怀香刚刚替叶瑾夏双手抹了香膏,净了手之后才用手指小心地碰了碰叶瑾夏的脸。
脸上已经上过药了,不仔细看的话,那五道红痕也不是很分明,但也不难想象得到当时那一巴掌落在脸上是有多疼。
怀香现在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恼恨,“怎生下这样重的手?”
姑娘家家的,若非家境实在差得很了,哪个不是娇娇地养着,更遑论像叶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便是庶女也都是娇生惯养的,而叶瑾夏这样一个嫡女,竟然挨了这么个耳光,也亏他下得去手!
怀香越想,心中越是不忿,叶瑾夏听得好笑,心底却是软软的。
“小姐,是擦这一瓶么?”怀香将妆奁里一个普通的白瓷瓶子拿出来,她记得是今天才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