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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同为医者,想必你已心中有数,老朽行医多年,阳闭中风之症,也并非不曾遇到,但老夫人的病症尤为严重,脑内瘀血阻塞不通,实在是......”林大夫说着便摇头叹气起来,他束手无策,亦是难过,某些话也说不出了。
叶瑾夏都懂,正是因为懂,才更加不敢置信。
浑浑噩噩地回了碎雨阁,收拾一番又去锦荷园瞧瞧老夫人,老夫人昏睡时日愈发地长了,也只是偶尔清醒,精神状态也不好,吃不下东西,自是消瘦了。
叶瑾夏对结果已了然于胸,方觉得难以面对。
一声痛哭炸裂,打破了府中死寂。
袁氏哭得伤心欲绝,似乎在哭嚎着什么。
老夫人在睡梦中亦皱起眉,叶瑾夏心中火大,吩咐院子里的人都看好了才离开。
“我的儿啊!”袁氏嚎啕,声泪俱下,不似作假,显然是得了‘叶安之’被斩首的消息,尸首已经让叶昶的长随带了回来,只等过了头七便入土为安。
只是叶安之是罪犯,且谋杀重臣之女还陷害他人,妄图逃过一劫,罪加一等,所以极有可能停灵时间会大大缩短,想必袁氏更难接受这个消息。
叶迎春跪着,徒自垂泪,一身白衣素淡寡净,倒是难得一见的装扮。
灵堂里寂寥,纸钱烧出的飞灰飘散,明明灭灭,熏人视线。
除了府里的人,再无外人入府祭拜。
现如今,谁还与将军府扯上关系,便是与国公府唱对台戏,没几个人敢冒这个风险。
叶瑾夏只看了几眼,便转身离去。
遇上一身素白的厉王,她微微侧身,便自行离去。
“这是你大哥,不去上柱香?”厉王冷淡地喝止她。
叶瑾夏微微挑眉,漫不经心地道:“是与不是,谁知道呢?”
厉王不悦,“你这是何意?”
“王爷快些去,莫冷了灵堂。”叶瑾夏语涵嘲讽,转身离开,径直去了国公府。
今日是元姝头七,今日便要起灵,之前一直关押在诏狱中,无瑕顾及此事。
于情于理,她理应祭拜,上一炷香。
门房接了她的拜帖,看到叶字,差点没将她赶出去,还是元祐救场。
元姝死得无辜,又死得惨烈,尚未出嫁,在最好的年纪前来京城不过是想寻一户好人家,却客死异乡,都不能魂归故里。
流苏对叶瑾夏很敌视,只是不曾在元姝的灵堂里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