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圣帝跨进了翊坤宫正殿之中,身后紧跟着的是一身清雅装束的月静安,她往殿中扫了扫,见到越贵妃这样大阵仗地在处置夏晟卿,清幽的眸子划过一抹狠色。
好在她发现夏晟卿跟着水嫣然离开乾清宫一个多时辰还未回来,便及时怂恿着明圣帝到翊坤宫来看看,否则晚来一些,真不知水嫣然这个毒妇会如何折磨他的儿子!
“皇上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先知会臣妾一声,好让臣妾准备一番迎接您。”越贵妃神色一敛,虽有片刻的惊慌,却很快便镇定下来,如今是她手上握着道理,即便明圣帝是因夏晟卿而来,她也是站得住脚的。
明圣帝铜铃一般的双目在对夏晟卿行刑的宫人身上一扫,宫人立刻便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他冷哼了一声,瞪向越贵妃道:“迎接朕?恐怕你是要给朕脸色看!”
越贵妃惶恐地福下身子道:“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对您只有敬重与爱慕,怎敢对皇上不敬!”
明圣帝挥开袖子,指了指地上跪着一言不发的夏晟卿,沉声道:“晟卿是朕的奴才,你即便对他有什么不满,也轮不到你来对他棍棒相加!朕才是天下之主,你肆意处置朕的人,难道不是在给朕脸色看吗!”
俗话说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夏晟卿虽然只是一个太监,却是明圣帝跟前的红人,专权如他,自然不会允许自己后宫的妃子随意处置他眼前的红人,否则岂不是等同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越贵妃捏了捏帕子,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起身,委委屈屈道:“皇上这是错怪臣妾了,夏公公是侍奉皇上的人,若不是他犯下了罪大恶极的事情,让臣妾气得昏了头,臣妾也不会一时糊涂在未禀报皇上之前打了他几下,还望皇上明查!”
明圣帝这才看到殿厅里除了他们几人,还站着两个畏畏缩缩的宫女,只见蕊儿脸上还垂着泪,与香儿两人弱弱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发。
“罪大恶极之事?”明圣帝哼地一声抖了抖呼吸,深目道,“朕倒是要听听,究竟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让贵妃气得能枉顾朕的颜面!”
越贵妃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一旁可怜巴巴的蕊儿牵引到明圣帝面前,缓缓开口:“不瞒皇上,此事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臣妾的贴身丫鬟蕊儿向来是个乖巧柔弱的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引得了夏公公的瞩目,竟竟然让他惦记上了!”
月静安闻言抬头,秋水一般的眼在蕊儿身上上下一番打量,不禁心中失笑,水嫣然的这个贴身宫女虽说生的也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