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牲畜的法子,用在他的身上。
邵元毅闻言,心中便是暗道了一声“惭愧”,并非他不愿将身世与过往告诉香秀,只是香秀年幼单纯,他若全盘托出,只怕会惊着她。而如今,他与她同在着谷米村中,三餐一宿,一世安稳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也实在不想将自己的过去告诉她。更何况,他那些过往,充斥着太多的血腥与痛苦,阴谋与算计,若非得已,他情愿忘得一干二净,永不再去提起。
而此时,望着妻子的盈盈泪光,实在让邵元毅狠不下心去拒绝,他沉默片刻,粗糙的手指在香秀细腻的脸庞上轻轻的摩挲,终是低声开口;“在我儿时,曾被父亲送到了北胡,这些鞭痕,还有那块烙印,都是胡人所为。”
“北胡?”香秀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自出生,她就一直住在谷米村,压根没听说过北胡的,她也不知北胡是大渝对北境诸多胡国的统称。
“嗯。”邵元毅点了点头,想起那段非人的岁月,实在是不想多说。
“好端端的,公公把夫君送到北胡做什么?”香秀眸心满是懵懂。
“去当人质。”邵元毅淡淡笑了。
“人质?”香秀还是不懂。
邵元毅闻言,便是温声告诉她,“人质其实就是俘虏,也是奴隶。”
“公公为什么要这样做?”香秀愕然,实在不懂这天下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都说虎毒不食亲子,做爹爹的,又怎会将儿子送去当奴隶?
“他不喜欢我。”邵元毅缓缓吐出了几个字,说完,眸心便是浮起一丝苦笑。
“夫君当时,多大了?”香秀小声问道。
“九岁。”邵元毅声音沉稳,听在香秀耳里,心里却是犹如针扎。
她实在不知道,一个九岁的孩子,是如何熬过了这些折磨,又是如何挺了下来。
“那婆婆呢,她也不管吗?”香秀忍不住开口。
邵元毅闻言,眸心有一抹痛楚闪过,他抿着双唇,隔了许久,才低声道;“我娘身份低微,一年到头,都见不了我父亲一面,又如何能说得上话。”
“那.....”香秀还欲再说。
“好了,都过去了。”邵元毅抚了抚妻子的小脸,打断了她的话语,微笑道:“不是要给我熬姜汤吗?”
经邵元毅一说,香秀才想起来,她点了点头,只将其他的事儿抛在脑后,“那夫君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熬,一会儿就能喝了。”
“去吧。”邵元毅接过香秀手中的汗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