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衣,这家的女人也追了出来,招手在喊:“秋生,等等。”
叫秋生的男人回头,边上的半大小子努力的吸着鼻涕,男人问:“月娥,怎么了?你有了身孕,我和娃子到三司衙门去去就来,你在家里歇着吧。”
月娥红着脸,全然一副小家碧玉的羞涩,往男人怀里塞了一副新衲地鞋:“这个原本是做给你的,你一并送去给流民吧,眼看就要入冬了,天寒地冻的,造孽。”
秋生喜笑颜开的趁着边上没人注意亲了月娥一口,连声答应,不妨被边上的半大小子看见,红着脸朝着父母刮着脸皮:“不知羞、不知羞。”
富户人家就不一样了,门口套好了马车,三四个家人来来回回的装载东西,什么鸡蛋啊、肉啊、米啊、棉被、还有家里常备的草药统统往车里搬,东街地王老爷领着两个已经分了房的儿子拄着拐杖正气凛然的开始教训:“天子治国讲的是礼教,吾等也应当以礼教治家,才能家和万事兴嘛,古人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才是大治天下,爹活了大半辈子,总算是看到了大治的苗头了,你看看这街上,连小民都知道挪出口粮接济流民,咱们王家书香传家,也不能落于人后了,钱乃身外之物,不必看得太重。
”
大儿子嘿嘿笑:“老爷子说地对。”
小儿子挠着头:“爹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大哥看着呢。”
王老爷固执的摇摇头,这时,管家小跑着从临街过来,王老爷眼睛一亮,招手让管家过来:“临街地赵金贵捐纳了多少?”
管家低着头答道:“总共是三辆车,单米面就有上百斤呢,赵老爷可真是风光啊,还在门前打爆竹呢,说是祈祷流民平安。”
王老爷痛心疾首的用拐杖翘着水泥地,嗬哟了一声,捶着胸口道:“这个赵金贵,什么都要跟老夫争,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去,再去套几辆马车来,把今年收地粮食再挑十几担来,王家是苏州豪族,他赵金贵一个开成衣铺的都这样舍得,若是让街面地人知道,还不要戳老夫的脊梁骨?嗯,吾皇讲究的是仁义教化,到书房里去取些书来,也一并送去,让流民们看些书吧。”
管家应声去了,小儿子甚是得到老爷子宠爱,说话也有些无忌些,道:“爹,流民们饭都吃不上,你送书去做什么?这不是给人添乱吗?”
王老爷吹着胡子,斜了小儿子一眼:“你懂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懂不懂?”
小儿子咕哝了一声不说话了,这时,街上一队马车从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