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说得是。”王页连连点头,又再说道:“三郎之才,我十分仰慕,还望三郎能够不吝赐教。”
“赐教倒是不敢当。”张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小迷弟真是有些可爱,稍一沉吟,道:“其实这问题人人都知道,办法也是人人都知道,只是做不到而已。”
王页稍稍点头,道:“三郎言之有理。”
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奈。
张斐道:“故此我以为唯有推崇法制,或许能够解决一些问题。”
王页精神一振,道:“法制?”
张斐点点头道:“对啊!现在的问题是做不到,而之所以做不到,不是没有这能力,而是因为大家都不想这么做,法制就是逼着大家去做他们不想做得事,对症下药,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王页一挥拳,振奋道:“说得好!三郎之言,真是深得吾心啊!我敬三郎一杯。”
许止倩诧异地看向王页,心里有些纳闷,这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她却不知,这就是典型的耳笔话术,用最肤浅的词句,给予充分的逻辑,去解释一个复杂的问题,让问题变得通俗易懂。
这种话术是能够极大的提高倾听者的信心,彷佛问题很快很轻松就能够解决。
如果唉声叹气,这也难,那也难,听得人早就抑郁了,哪还有信心。
“啊?”张斐还被他吓得一跳,心道,这两人真是有夫妻相,都爱一惊一乍,一点也不沉稳,敷衍道:“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开心就好!呵呵。”
又举杯回敬。
心里却想,你问我一个律师该怎么办,我不说法制,难道说去搞房地产啊!不过说真的,其实房地产也不错,尤其是在汴京,真的是太像了,我若改行,就去搞房地产。
放下酒杯之后,王页瞅这厮乐呵呵的,很是随意,顿时激情全无,兴致阑珊地说道:“三郎似乎对这国家大事不感兴趣?”
张斐很是诚实地说道:“我觉得目前我能养活自己,然后给国家交税,那就是对国家最大的贡献。”
王页摆摆手道:“三郎之才,岂至于此,我很好奇,为何三郎不考取功名,入仕为官?”
又是这个问题,为什么他们都这么看得起我?怪哉!张斐叹了口气,老生常谈道:“若是能当官,谁又愿意当这耳笔之人,只是我考不上功名。”
“这怎么可能?”王页道。
张斐沮丧道:“倒不是我蠢,只不过我的天赋与科考是完美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