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告知她,这皇帝要来,还得她去招待,可没把她吓死,方才说话也真是战战兢兢。
许遵这回倒是没有虎躯一震,而是低声下气地解释道:“爹爹也不想,这都是官家吩咐的,若爹爹坐在这里,他与张三又怎能畅所欲言,爹爹自己也得瞻前顾后,只怕会被那小子看出什么来,你兄长又不在家,这家里就你一个人,只能让你去。”
许止倩纳闷道:“可是官家为何特地跑到咱们家来见一个平平无奇的耳笔之人?这着实令女儿费解。”
“平平无奇?”
许遵瞧了眼许止倩,没好气道:“他去一回开封府,这朝中就吵得是天翻地覆,比那些御史还能闹腾,你见过这样的耳笔之人吗?官家他又能不好奇吗?”
“吵得天翻地覆?”许止倩疑惑道:“那陈裕腾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与他无关。”
许遵摆摆手,道:“关键是在于时机,如今王介甫一直在为变法做准备,此桉对于他而言,如雪中送炭,他借此在朝中大肆抨击民间举债之祸,并且要求严惩陈裕腾,而对李四、曾氏则是宽大处理。
但也遭到不少人反对,不少官员认为张三只是在玩弄文字游戏,官府应不予理会。”
许止倩激动站起身来,道:“要说这文字游戏,也是陈裕腾先玩得,他们怎么又不说。”
“怎么没说。”
许遵叹了口气:“此桉难就难在这里。如司马大学士,吕知府他们皆知,张三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且不说王介甫力保李四、曾氏,其实他们自己也不想惩治李四和曾氏,但他们也不赞成王介甫之论,不尊法而行,可若不一同处置,又无他法可解,故才一直拖延至今。”
许止倩低眉思索片刻,道:“如果陈裕腾一方主动认错,并且愿意对李四做出赔偿,以示和解,可否解之?”
许遵捋了捋胡须,道:“民从私契,官为不理。”
许止倩问道:“那得赔多少钱?”
许遵摇摇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许止倩喃喃自语道:“反正不会低于一百贯。”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许遵也没有在意,突然又向许止倩问道:“对了!官家与张三聊得怎么样?”
许止倩撇了下嘴道:“官家好像挺喜欢张三的,甚至有让他入朝为官的想法。”
“是吗?”许遵道:“张三说了什么,让官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