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局势上面,革新派是占据主动的,但是身为证人的王安石对此是很不爽啊。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靶子,仍由他们欺辱,来来回回,没完没了,但非他无还手之力,而没这个机会。
他嘴皮子也发胀,这不念叨几句,心里难受啊!
我特么不是主角吗?
下回这种事还得让吕惠卿来,咱丢不起这人。
......
然而,随着双方的不断地询问,这观审之人也渐渐都沉浸其中,想得也不是那些权力与利益,而是这个问题的本质。
如今坐在这里的官员可都非酒囊饭袋,他们都已经看出来,双方现在争论的关键点,就是这制置二府条例司的权力。
事为之防,曲为之制,也是有防止权力过大的意思。
这其实也是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题。
那么只要能够证明制置二府条例司权力非常大,待会论述祖宗之法,就可以从这一点去解释。
反之亦然。
偌大的院内就只能听到他们的询问之声。
虽有些人低声交流着什么,但都是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好似生怕打扰到他们。
但大多数人都露出思考的神态,其中也包括神宗赵顼。
因为极少有庭辩,能够将权力说得这般透彻。
平时大家都是说得非常隐晦。
还是那句话,懂得都懂,不需要说破。
这就是王安石瞪张斐的原因,你这话术也太露骨了,一点都不委婉,谈不上高明。
可是真正说透之后,反而有许多方面,是能够引起大家的深思。
他们也突然发现,有些问题还非得说透,说透了反而不容易引起误解。
张斐先是用慈爱的目光瞧了眼范纯仁,暗道,学得还真是有模有样,站起身来,又向王安石问道:“先前范司谏提到法与权,我不是很懂,能否劳烦王大学士解释一番。”
“原来如此。”司马光听得是频频点头,是两眼放光。
一旁的文彦博问道:“什么原因来如此,你想到了甚么?”
司马光解释道:“你难道没有发生这打官司的诀窍么?双方的证人,双方都可以问,且双方也只问自己想要的回答,方才范司谏就未给王介甫解释的机会,这显然是对王介甫不利,但张三立刻就给予王介甫解释的机会。这官司可真是越看越有趣啊!”
文彦博听得是一脸懵逼,原来咱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