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孙子。
这是他跟范仲淹最大的不同,其实范仲淹手段也狠,但没有王安石这种不顾一切的决心。
司马光就很了解他,知道这厮想尽办法也会将这钱给收上来。
但是司马光万万没有想到,王安石会来这么一招。
他也料到王安石会找张斐帮忙,但他认为会从佃租契约上着手,而张斐回答的也非常明确,这是很难的,因为大部分佃农都不会愿意状告自己的雇主。
朝廷又已经下达政令,既往不咎,这就没法告。
不过王安石也不傻,他知道敌人都在暗处,得先将他们给揪出来,全都晒在公堂上,众目睽睽之下,谁也冤枉不了谁。
想泼脏水都不给你们机会。
但问题是这么做的话,就不留情面,这可是官场大忌。
就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因为涉及太多人的利益,哪个地主不偷税漏税,否则的话,当初朝廷直接就追缴他们偷得税,朝廷就不想创收吗。
哎幼!你别着急啊!我跟官家正在想办法收拾他们。张斐是有苦难言,突然眼眸一转,“王大学士,这事你要不要先跟官家商量一下。”
王安石抚须道:“你认为我拿得出一万贯钱吗?”
张斐疑惑地看着他。
王安石道:“这就是官家借给我的。”
官家借的?难道官家改变主意了?张斐一时拿捏不定。
许止倩突然道:“但这么告,惩罚不了那些大地主,他们还是会将责任都推给佃农。”
张斐直点头道:“是呀!那些大地主多半都是将土地租给佃农,他们可以轻易的撇清责任。”
“没那容易。”
王安石道:“我已经想好了,先根据地籍册起诉地主,等到他们将佃租契呈上,我就连同佃农一块起诉。”
“这...这怎么可以。”
许止倩道:“那些佃农可是无辜的。”
王安石笑道:“倩儿,我问你,如果我追究到底,他们漏税多少年,我就追究多少年,那些佃农能够交出这么多钱吗?”
许止倩摇头道:“恐怕一年可都交不上。”
张斐道:“交不上就得地主自己承担。”
许止倩偏头看向张斐。
张斐若有所思道:“朝廷起诉的偷税漏税,是针对那块地,虽然根据契约来说,佃农的确是要承担主要的责任,但是,对于朝廷而言,佃农与地主是同属责任人,一旦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