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懋迁道:“也就是说,这些土地都得交税?”
张斐很是纳闷道:“我朝农税,其实是真不算高,每亩地才收一斗米,二位员外,这么有钱,逃这点税,至于吗?”
陈懋迁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张斐问道:“愿闻其详。”
“我...。”
陈懋迁突然闭嘴不语。
马天豪大咧咧道:“这里就咱们三人,有啥是不能说得。”
说着,他又向张斐道:“这农税确实不高,但只要咱们老老实实交税,你就等着看吧,这税肯定是一年比一年交得多。”
陈懋迁点点头:“那些官吏可非善男信女,个个都是欺软怕硬,那些一等户为什么又会家破人亡,他们可没有被地主欺负。”
他们跟士大夫还不一样,他们可处在食物链的中层,也极有可能被人吞掉。
张斐道:“你们若依法交税,若有问题,可以打官司解决。”
马天豪道:“那岂不是更贵。”
“......?”
张斐无言以对。
陈懋迁道:“打官司也很难解决的,就说支移、损耗、折变,这都是有法可依的,但这里面就是一个无底洞,朝廷若缺钱,真能秉公执法吗?”
张斐皱眉不语。
马天豪道:“咱们每年在你们店里花这么多钱,你可得帮我们解决这些问题。”
这些问题,张斐哪里不知道,他研究这场官司,早就研究透彻,他就等着马天豪这一句话,故作纠结了一番,“如果二位只是担忧缴纳过多的税,而不是不交税,那倒是有办法解决。”
马天豪忙问道:“什么办法?”
张斐道:“慈善。”
“慈善?”
马天豪一愣。
张斐点点头,道:“如果你们将土地都给捐出来了,那自然就不用交税。”
马天豪呆了半响,鼓着眼道:“你这是什么主意,这就好比,你怕生病,然后将自己给捅死,倒是不会再生病,但人也死了。”
陈懋迁也是直点头。
张斐道:“你们捐给相国寺,不也是捐么。”
陈懋迁低声道:“那不是捐,那是放,咱们之间是有契约的。”
“行行行!”
张斐道:“我不说捐,那就放出来做慈善。”
这么随意吗?
马天豪问道:“你这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