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宽敞一楼大堂,就只坐着一桌客人,正是张斐、樊正、晏几道、曹栋栋、符世春几人。
他们目光都看向台上那十六七岁,正在抚琴歌唱的歌妓。
除张斐之外,其余几人皆是双目微阖,微微摇头,仿佛非常陶醉。
冬的一声响,余音绕梁。
“妙哉!妙哉!”
符世春当即睁开眼来,抚掌道:“晏公的词配上晏小先生的曲,可真是令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啊。”
晏几道拱手谦虚地笑道:“哪里!哪里!小小拙曲,让各位见笑了。”
别看晏几道文质彬彬,但他从小就混迹各大青楼,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泡妞作曲,那更是信手拈来,实在是近年来,家道中落,囊中羞涩,故此来的有些少。
所以当张斐说要在白矾楼弄一个晏殊专场,以此来推广晏殊的诗词集。
晏几道是非常赞成的,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坐在对面的曹栋栋忙道:“可还有人家婉儿小娘子的声音。”
说着,他又冲着台上的小娘子眨了眨眼,惹得婉儿两腮绯红,含羞低目,不知所措。
樊正则是看向一旁的张斐,见他沉眉不语,于是道:“三哥,你怎么看?”
大家这才看向张斐。
曹栋栋道:“他哪里懂得欣赏。”
张斐咳得一声:“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曹栋栋当即不做声了。
晏几道忙道:“愿闻三郎高见。”
“不敢!不敢!”张斐拱手一礼,又道:“这词是好词,曲是好曲,但并不符合主题啊!”
樊正纳闷道:“晏公的词,晏小先生的曲,这还不符合主题?”
晏几道也是困惑地看着张斐。
张斐道:“如果是以往的诗词集,这么安排倒是非常贴切,但是这一次诗词集,里面包含着诗词的背景,以及晏公的心路历程,就只是唱几曲,未免显得有些单调。”
晏几道稍稍点头,道:“三郎言之有理,那依三郎之意,该当如何?”
张斐道:“不如用演绎加上唱曲的方式来做。”
“演绎?”
几人异口同声。
张斐点点头道:“就是让一些歌妓演绎诗词的背景,等到气氛上来之后,让人身临其境,然后再吟唱一首,也许这样更能让人沉浸其中。”
樊正听得不禁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