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
司马光微微皱眉道。
张斐点点头道:“司马学士有所不知,官家也注意到此事,而且官家似乎本就有打算让我去西北建设公检法,同时又希望我能够为种谔了却此事,以便于他能够专心在边境与敌人作战。”
司马光慌神道:“不会是要牺牲陆诜吧?”
张斐忙道:“绝对不会!这一点还请司马学士放心。”
司马光稍稍点头,又瞧了眼张斐,叹道:“其实这事怨不得你,是我举荐你去西北的,也是我拿着那桉子去找你的,只是如今木已成舟,你是非去不可,可得万事小心啊!”
张斐呵呵道:“不瞒司马学士,我此去最担心的就是司马学士。”
司马光鼓着双目道:“你还担心老夫?”
张斐道:“司马学士,司法改革可是在你手里,你要是出事,那...那我也就完了呀!这树倒猢狲散,你可就是我的参天大树啊!”
“你少拍马屁!”司马光一挥大袖,又道:“我能出什么事?”
张斐道:“这个...嗯...怎么说了...。”
司马光瞧他欲言又止,稍一沉吟,立刻指着张斐道:“等会!你给老夫说清楚,你莫不是担心老夫会输给那王介甫?”
张斐赶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司马学士跟王学士争得上头,撂摊子不干了。”
“撂摊子?”司马光吹胡子瞪眼道:“老夫是这种人吗?”
张斐道:“司马学士且息怒,听我将话说完。”
“你说!”
司马光道:“老夫还真想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较真了!较真了!
张斐低声道:“我只是怕司马学士过分去关注王学士的新政,而忽略了司法改革,但其实司法改革的意义要重于新政。况且,如今朝中许多官员也都畏惧这司法改革,到时司马学士一不留神,着了小人的道,舍本逐末,以至于司法改革功败垂成。”
司马光道:“这你放心,我怎会干出这么湖涂的事。”
张斐道:“那如果王学士就是要与民争利,掠夺百姓财富,司马学士会怎么做?”
司马光道:“那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张斐又问道:“如果官家支持王学士,根本不听司马学士的,司马学士又当如何应对?”
司马光道:“既然官家都不信任老夫,那老夫......!”
张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