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司马光眨了眨眼,底气不足地说道:“难道你让老夫任由王介甫胡来。”
张斐道:“这就是我所担心的,我在西北卖命,结果这司法改革没了,我这不是瞎忙活吗?而且我也有可能被牵连其中啊!”
他是真的很担心这一点,近一两年来,都是他在王与司马中间充当这润滑油的角色,并且借赵顼的信任,尽量维持这斗而不破的局面,这是对他最有利的,如果一家独大,这司法建设就能难建设的起来。
他就怕自己这一抽身,司马光和王安石立刻打了起来。
司马光沉默半响,突然觉得张斐担忧好像也有点道理,如果自己撂摊子,等于是将他给卖了,突然道:“好!老夫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会保住这司法改革的。”
张斐松得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司马光瞧他这神情,心里难受,不服道:“你为何要王介甫谈谈,让他不与民争利。”
张斐道:“王学士性格那么执拗,我能劝得了吗。”
司马光点点头道:“是呀!他要能劝得了,就不是王介甫了,你来找老夫说,是对的,行,在你未回朝之前,老夫且对退避三舍。”
哇...你比他能好到哪里去?还不一个德行,我来找你,只是因为我知道,要是争起来,走得是你,又不是他。张斐心口不一道:“这真是委屈了司马学士。”
司马光道:“那你可得干点成绩出来。”
“一定,一定!”
聊完之后,二人入得楼内,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楼二楼全都是白发苍苍的士大夫,而那些年轻人都被赶到三楼去了,这老人可不想爬这楼梯。
在北宋的词界,这晏殊绝对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上至古稀老者,下至弱冠青年,无不对他的词崇拜有加。
在如今真是妥妥的顶流。
再加上戏剧的出现,又吸引一波流量。
只见富弼拄着拐杖站在前面,司马光、张斐走了过去,侧目一瞥,但见富弼仰头呆呆望着上方,浑浊的双目微微有些湿润。
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
但见三楼直落下来两条红绸,但见上面写着: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