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问答会已经结束,但大多数百姓都还滞留在原地,相互讨论着问答会的内容,他们主要是讨论普查户籍一事。
因为很多人为逃避税收和徭役隐匿户籍,几乎占整个河中府的四分之一,三分之一都是有可能的。
这可是一个大事啊!
但原本来说,这不是一个太大的问题,我们的目的就是逃税,我们只求一口饭吃,我怎么可能会去登记。
但是现在税收和徭役制度都变了,免役法使得很多徭役变成雇役,收税也变成自主申报,别说伱没有户籍,你就是有户籍,你也可以不来交税,反之,你没有户籍,我也要查你的税,税务司说得非常明确,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人,你在河中府生活,就必须交税。
同时这个自主申报,使得折算、支移这些剥削手段全都没了,贫农的税率才百分之五,也没有必要害怕,隐匿户籍到底还是有诸多不便,被人欺负,也不敢声张。
这令百姓非常矛盾。
他们一方面想去领取姓户籍,但又害怕会因此惹上麻烦。
而那些官员们则是一边快速离开,一边低声讨论着。
“这公检法真是欺人太甚,若是户籍权也让他们夺取,那我们官府还能干什么?”
“韩寺事他们不是去找他们算账了么,有韩寺事在肯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这户籍权倒是其次,关键是这问答会才可怕,他们公检法这么做,必定会引发百姓要求我们官府也这么做。”
“那我们也这么做,风头可不能让公检法给抢去了。”
“这说出去的话,就泼出去的水,你说了,你能做到吗?”
待声音渐远,法援署走出两个老者来,正是范镇和陆晓生。
陆晓生问道:“你认为官府会开这种问答会吗?”
“一定不会。”
范镇非常肯定道:“对于官员而言,说得越清楚,他们受到的束缚就越大,他手中的权力就越小,最好是什么都模糊不清,那样的话,他们才能如鱼得水。”
陆晓生稍稍点头,又问道:“那为何公检法会举办这问答会,难道范兄所言并不适用于公检法?”
范镇摇摇头道:“不,这当然也适用于公检法。”
说到这里,他是惭愧地叹道,“我远不如他啊!”
陆晓生稍稍点头道:“此人确实不一般,之前倒是我们误会他了。”
正说着,但见一群人从皇庭的南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