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天豪笑道:“好了不少,但竞争也多了,反正比以前可是有趣多了。”
范理道:“这也都是拜公检法所赐,要是改成河中府的税法,相信竞争会更加激烈。”
樊颙按耐不住道:“话虽如此,但要不改的话,我们是既面临上面的管制,又要面对下面的冲击,还不如放开,咱们实力更强,要更占优势。”
陈懋迁哼道:“你白矾楼也就潘楼一个对手,光你那好几层的酒楼,就难以遇到敌手,可咱们不同,咱这买卖竞争本就非常激烈,要是再激烈,咱日子就不好过了。”
几人很快就争论起来。
这自古以来,唯一不会变的就是商人,因为商人天生逐利,唯利是图,如果规则发生变化,那么全世界的商人可能都会做出同样的反应,因为他们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
公检法的出现,每个人都在根据自己的行业,做出调整,这都不用去教的。
张斐连问都懒得去问。
他只能带来规则,宏观上去改变,但是教不了他们怎么做买卖,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如果没有公检法,你就是教他们怎么去赚更多的钱,他们也不敢学。
可有了公检法,不用教,他们也知道怎么去赚更多的钱。
原本张斐来这里,是想看看自己赚得多少钱,不曾想,马天豪他们都在,这个计划只能搁浅,不过从他们的争论,也知道目前汴京是个什么情况。
商业竞争开始变得愈发激烈,因为公检法是能够保障每个人的正当权益,这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关系户,小商人敢于向大商人发起冲击。
他们的买卖是越做越大,但受到的威胁也是越来越大。
如陈懋迁这种保守商人,就不太喜欢这种竞争,但如马天豪这种商人,就比较享受,至于樊颙么,由于实力强大,且酒楼的特殊行业,导致他的受到的冲击是最小的,他还是希望能够放开。
这吵着吵着,开饭了。
席上,大家倒是没有怎么争,又开始向张斐询问河中府的情况,因为河中府的昨天,有可能就是东京汴梁的明天,那么谁能掌握其中变化,谁将下一轮竞争中脱颖而出。
回到家已经是三更天,昨天半夜才回的家,今儿一早就被赵顼给叫去了,又是两餐酒,张斐真觉疲惫,倒在床上的瞬间,就直接睡着了。
但是第二日上午富弼的到来,令张斐赖床的美梦给破裂了。
“张三见过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