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留足精力去为秋税准备,这才是关键,这也是朝廷最为看重的,发运使能够赚多少钱?能税务司比吗?”
“这倒也是。”
齐济、王巩同时点点头。
如今税务司那真是皇帝眼中香饽饽,只要检察院与税务司配合好,那就永远不会失宠的。
“若无其它事,我就先走了,我如今还得回去带孩子。”
“哈哈,差点都忘记,张检控已为人父。”
“告辞。”
“慢走。”
在他们面前,张斐还是得表现出,不以为意的样子,同时也要稳定军心,保持大家对于公检法的信心。
此时,天气已经转凉,正好许遵也没有约好友喝酒,翁婿二人一块乘坐马车回去。
马车内。
张斐问道:“岳父大人,现在朝中是什么情况?”
今日许遵,还特地去朝中,打探了一下消息。
许遵道:“那些人都还未有进入京畿地,御史台就已经派人过去接管,连皇家警察都未有调用,可见他们绝不会将此案交给检察院。而且!”
他皱了皱眉头,“薛向这回可能真的非常危险,这告状的人都还未到,江南官员弹劾薛向奏章已经送到京城,可见他们是早有计划,这回是一定要借此案,扳倒薛向。”
张斐不禁纳闷道:“这薛向到底做了什么事,令他们这般记恨,根据我所知,薛向的政绩一直以来都非常亮眼,莫不是因为嫉妒?”
“当然不是。”
许遵摇摇头,道:“主要是因为薛向此人精于算计,又擅于投机取巧,以利为先,而在道德层面上,又有污点。”
张斐忙问道:“什么污点?”
许遵道:“曾经有一回,薛向外出公差,在一家旅店中,因与百姓争夺房屋,结果那百姓因受到惊吓,当夜就死了,也因此事,他被朝中许多大臣认为是急进希功,贪狡刻薄之小人。
之后,无论是调他去西北管理马政,还是让他出任发运使,都受到不少人的弹劾,由于官家和王介甫非常信任薛向,这其中不少御史因为弹劾他,而被官家贬黜京城,这恩怨是越来越大。
此外,他祖父薛颜乃是当年宰相丁谓一手提拔上来的,正好丁谓在朝中名声也不大好。
故此在很多大臣看来,如果让薛向这种官员得到晋升,那朝中将会充斥大量的小人,对于薛向的弹劾是从未断过。”
“原来这里面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