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吧。
陆佃道:“这也是扬州难以判定是否赔偿的一个原因。而且而且我刚刚翻看了临时法,发现临时法中对于漕运的法条,并无任何增多,还是跟以前一样。”
张斐瞧他一眼,面露难色。
漕运的问题,大家都知道,但是没有办法,十几万人在那里,其中利益是盘根错节,但又关乎着京城的经济命脉,牵一发动全身,遇事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张斐在判案的时候,也一直有意避开漕运。
在建立公检法的过程中,张斐秉持的原则,就是处理不了,千万不要逞强,宁可视而不见,也不要强制设立法律去管制。
在司法层面上,管不了的事,你去管,就只会反噬自身。
法律一旦被人突破,就又可能会全面溃败。
不过张斐认为时机已然成熟,也该是时候处理这一颗毒瘤。
很快,这消息就传了出去,立刻在京城引发广泛的热议。
这不是什么稀罕事,漕运要不出问题,那才叫稀罕事,但是在这个节骨眼,影响是非常恶劣的。
因为朝廷正在货币化,而货币化是要基于更加频繁交易,正需要更多的商人,将货物运到京城。
处理不妥,肯定会影响到商人的积极性。
漕运无小事,这必须跟王安石、薛向他们商量,关键薛向也是其中一个重要证人。
三司。
“不错,关于漕船和商船混编是我规定的,因为漕运里面实在是太腐败,我也有心无力,只能采取这种方式,让他们相互监督,若是出事,尽量做到有责必究。”
薛向又道:“至于是不是漕船的原因,确实是极有可能,因为我刚去上任的时候,也发现许多漕船是破旧不堪,但在漕运里面,但凡是要出钱的事,往往是没有管,亦或者偷工减料,我对此进行过一番整顿,不曾想,我这离开才几年,又变成原样。”
张斐道:“但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不然的话,这会影响到国家的大方针。”
薛向不禁看向一旁的王安石。
王安石犹豫片刻后,才开口道:“不瞒你说,其实早在一年前,我与三司使就已经在筹备这事。”
张斐立刻问道:“王学士打算如何解决?”
王安石道:“我跟三司使都认为要想解决漕运一事,还是得利用事业法,因为漕运关乎着国家的财政命脉,是决不能依靠商人。
但是遵循旧制,这种情况又是不可避免的,给朝廷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