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时,一众人默契地瞟了瞟张斐,只见张斐面色平静,仿佛在聆听着。
王安石立刻道:“可是若采取羁縻制度,那就要设酋长,可是熙河地区都已经建设好公检法,有着上万名皇家警察,大家遵守的也是临时法,与中原州县并无太多区别,如何羁縻?”
文彦博道:“可是我朝在边境只有榷场制,外国商人只能在榷场里面贸易,而整个熙河地区,是完全对外开放的,倘若直接纳入中原,岂不是说那些西域商人,都可以自由进入中原,这会留下多少隐患。”
“看来你们还真是没有商量好。”
赵顼很是恼怒道:“可朕听说,朝堂上最近非常热闹,朕现在想知道,你们每天都在争论甚么?”
殿内是一片沉默。
他们在处心积虑防守大庭长的第三把火。
赵顼是哀其不争道:“你们先商量清楚,再来跟朕谈。”
“臣遵命。”
众人齐声道。
张斐突然道:“陛下,熙河那边已经是非常混乱,吕庭长、范检察长也是心急如焚,臣也很想给予支持,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是出事的话,那可不是公检法制度的问题,而是因为政事堂、立法会懈怠所导致的。”
赵顼先是极其不满看了眼王安石、文彦博等人,然后又向张斐道:“大庭长,你也别将责任都推给政事堂、立法会,如果政事堂、立法会拿不出办法来,你也得就此案给判决,这可是你的职权。”
“啊?”
“嗯?”
“臣遵命。”
说罢,赵顼就起身离开了。
这最后一番话,无疑是几鞭子抽在文彦博他们脸上。
你们要是不行,那就还是由大庭长来决断吧。
他走之后,无数道杀人的目光投向张斐,然后也是愤然离去。
张斐是一脸委屈地来到司马光身旁,“司马学士,你全看见了,我这大庭长可真是左右不是人,如果我方才提出建议,这就是肯定是我的阴谋诡计,但现在不提,他们依旧记恨于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司马光道:“你不会先跟文公他们!”
不等他说完,张斐就激动道:“我跟他们商量了呀,但过了这么多天,他们是完全不当回事,可我们公检法一直都是以效率著称的,人家吕庭长、范检察长三番五次提及此事,我可做不到对此不闻不问,但朝廷要不给出政策,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来请官家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