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他本就记着很费劲,关键能坐在这屋子里面的,全都当今世上的顶级天才,天赋方面,就没得比,他也从来不去比。
跟苏轼比诗词,跟王安石比文章,你这是多想不开,才会去比这些,在风月场合,抄一点,装装逼,搞搞气氛,那是可以了,在正式场合,他一般就是直接认怂,老子就写不好,老子就是请枪手,你们想怎样,不是我不努力,而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你们,那还不如干自己擅长的。
话说回来,其实司马光和王安石也都习惯了,很少就这事批评张斐,只是方才听到张斐劝人多读几条法律,司马光就有些忍不住了。
富弼呵呵笑得两声,又道:“大庭长言之有理,法律条例不会轻易变动,只要各地法律汇编成书,身为司法官员,将这些记住,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抃抚须道:“其实法制之法的理念与儒家思想,并不相悖,虽然儒家强调的是道德,但也只是将利益束缚于道德之中,而法制之法只是将利益放在表面上。其实对于法律而言,理应说得更加准确。我看中原与边州的区别可能只在于,户婚律、继承法,等一些家庭财产的分割上面,不会有太多的不同,只要他们接受法制之法,儒家思想迟早也会影响到他们。”
司马光他们听得也是频频点头。
如果法制之法不与儒家相近,他们也不会支持的,不可能脱离这个核心价值观。
赵抃又道:“不过这羁縻州,一般都是在边境,对外接触频繁,我反倒是认为,这里面可能存在着问题,比如说私盐问题,这个到底是地方为主,但是朝廷为主?”
张斐道:“关税永远是国家统一制定,边州不可擅自决定。”
赵抃道:“如果在熙河禁盐,熙河百姓吃不到盐,这又怎么办?”
张斐道:“这不用担心,因为大庭长肯定会否定朝廷的这项政策,政策不能以剥夺百姓的生命为代价,你可以禁,但必须提前进行储备,这就是公检法的作用所在,当然,政事堂肯定不会喜欢的。”
赵抃愣了下,旋即笑着点点头,“这倒也是,如今人人都说,当官越来越难了。”
富弼也是笑着直点头。
这就是他必须大庭长来的原因,你要不清他来,他直接给你否了,你怎么弄?
毕竟法制之法解释权,还是在大庭长手里,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地方,他们还是转不过弯来。
正当这时,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御史蒋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