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沉吟少许,才回答道:“慈善基金会是专门捐助别人的,除非你在里面担任职位,否则的话,是没有直接利益来往的,但是慈善基金会涉及到买卖比较多,与我的商铺也有买卖上的合作。”
冯京道:“但是据我们调查所知,慈善基金会许多动向,都是大庭长的主意。”
张斐点头道:“是的。但我只是给予建议,是他们采纳了我的建议。”
冯京道:“那么慈善基金会在登州港口建造货船,做出海买卖,可也是大庭长的主意?”
“是的。”
“大庭长又是否知道,上回大庭长审理的登州强弩一案,涉及的海商其实也与慈善基金会有着密切关系。”
“这我还真不大清楚。”
张斐笑道:“但是我现在知道冯中丞为什么请我来,冯中丞认为我在为慈善基金会谋利。”
冯京道:“不是认为,只是怀疑。”
张斐道:“慈善基金会从法律中得到的真正利益,是在修订临时法时,删除了禁海条例,而我的判决只是允许海商们在海外使用强弩来保护自己,如果御史台以此来控诉我的话,我就是闭嘴,一句话不说,御史台也是赢不了的。”
冯京笑道:“我们当然知道,大庭长家财万贯,海商那点利益,大庭长真的看不上。”
张斐道:“虽然我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冯中丞说得绝对是事实。”
冯京道:“所以,大庭长认为我是为什么请你来?”
张斐愣了愣,“这我真不知道。”
冯京道:“我们查到早在去年年初时,大庭长曾通过马家解库铺转移走至少五十万贯,或许达到一百万贯,大庭长可否解释一下,这钱到底上哪去呢?”
草!这真是十年磨一剑啊,长进不少呀,这都被你们查到了。张斐这才恍然大悟,“冯中丞不会怀疑我谋反吧?”
冯京道:“我也只是秉公调查,到底大庭长的判决是有利于武器的生产,并且慈善基金会是长期捐助军器监,而且这也是大庭长促成的,同时这一笔这么大的数额消失的无隐无踪,能去的地方可能只有海外。”
张斐笑道:“我真的很佩服冯中丞想象力,竟然能够将这些事串联在一起。”
冯京道:“所以还请大庭长为我解惑,到底这钱上哪去了?”
张斐摇摇头道:“抱歉,这我不能说。”
冯京道:“大庭长,你是知道规矩的。”
张斐苦笑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