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轸……怎地不见倾颖公主,莫非她心有怨气,不肯来我无天山不成?”
张翼轸见戴一眼慌乱之意,当下也不隐瞒,将倾颖母亲病重之事说出,戴听了才一脸释然,点头说道:“自然是探望母亲病情重要,无天山日后随时欢迎倾颖公主大驾光临!”
忽又想起一事,问道:“怪事,为何东海有事不以蚌泪传讯通知倾颖公主,而要知会北海龙宫?”
早在北海龙宫意外接到传讯官之讯,随后倾颖慌乱之下匆忙离去之时,张翼轸当时也是心中一丝疑惑一闪而过,只是诸事纷杂,汇聚一起,心中多是思忖倾北之举,并未深思此事。如今旧事重提,戴身为局外之人倒是一语惊醒张翼轸,再一细想,更是骇然而惊,难不成倾北精心谋算,暗中所指竟是倾颖?
再一细想又觉不对,倾北身为北海龙王,得天命统领北海,断断不敢妄自谋害东海公主。且不说此举冒犯天条,便是东海倾东一怒,北海也无力承受。
想通此节,张翼轸也顾不上许多,猛然想起身上也有蚌泪一滴,急忙拿出一试,却毫无反应,转念一想随即又恍然大悟,说道:“戴兄竟是也知龙宫蚌泪传讯之法,只是这蚌泪传讯只在七万里内有效,北海龙宫与东海龙宫相距何止十万里,定是东海龙宫找不到倾颖,才传讯四海,令四海分别传讯,也是说得过去。”
戴连忙点头,一脸轻松之色,说道:“翼轸所言极是,我也是一时心急,疏乎了此点,莫怪,莫怪!”
张翼轸自是知道戴心中对倾颖情深意重,有所担心也是正常,当即晒然一笑,又说笑几句,便将此事略过不提。二人随意攀谈小半会儿,忽听钟鼓之声大作,却原来是盛宴正式开始。
无天山物产之丰盛,只怕一家可抵两海之力。宴席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说不得也是欢愉一场。戴风更是老怀大慰,与灵空畅饮不停,最后竟是喝得酩酊大醉。
让张翼轸大惑不解的是,记得先前不见灵空酒量如何,上次在南海以及北海,灵空饮酒便是来者不拒,却始终不醉。今日在无天山也是如此,喝了也不知有几十杯酒,却连一丝醉意也没有,与戴吹嘘完毕,又与戴蛸子称兄道弟乱说一通,最终又将戴蛸子喝倒,仍是精神抖擞,处处碰杯,直看得张翼轸暗自咂舌,连连摇头!
众人一晌贪欢,总算杯盘狼藉,宴会散去。随后在人带领之下,各自回房休息。奔波日久,难得有此平静休养时刻,张翼轸回到房中,调息片刻,便安然入睡。
一夜无话,天亮时,张翼轸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