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胜任的,没错,我就是这么害怕被将来的寻觅无果证明自己其实是个失败者,很高兴今天你让我明白了这一点,年轻没有能力并不能称为借口,关键是自己缺乏勇气,你不像懦弱的我,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接着他又补充道:“杀人这种事情,你不必太过介怀。”
程晓羽心中稍暖,但还是语气冷硬的说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能够原谅你。”
苏长河伸手去摸程晓羽的头,程晓羽撇头躲开,苏长河表情有些遗憾,手在空中僵了一下,说道:“我这样说也不是想要你的原谅,我时日不多了,前些日子检查身体,肺癌晚期,已经扩散了,失去了做手术的机会,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你还是第一个知道的,你周姨和妹妹我都还没有告诉他们,我走之后,这个家就交给你来抗了.........”
这声音由远至近的传递过来,像是夜间突兀的、尖利又刺耳的摩擦声,划过自己的耳膜,程晓羽的身体和表情连同思维都被冰封住了。一刹那,太多的记忆涌上心头,嘈杂如疯狂的酒吧,黑暗而又色彩斑斓。
他想起自己的内心也曾经十分怨恨过苏长河,但回到华夏车祸之后,这种怨恨却逐渐的变淡,两种人生记忆的苦痛之处,被他刻意的去遗忘,虽然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怀疑,会彷徨,可他此刻只能选择活在当下,也许是他擅长选择逃避而已。
可他的心灵深处始终存在的空虚感确是一种流放之感,那是一种明确清晰的情绪,有时候还会幻化成焦心的回忆之箭,当然更多的时候以为记忆中的三十年那是自己荒诞不经的妄想。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有时候他经常在无人的角落狠狠的闭上眼睛,在睁开看看自己到底活在那个世界,闭上眼睛时感觉自己在愉快地等候亲人回来的门铃声或楼梯上熟悉的脚步声,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孤独的一个人。
但是这种陌生的抽离感,随着自己对家人、朋友慢慢的熟悉,和对这个世界的深入,逐渐淡去,似乎他应该也只能进入目前的这个角色。
苏长河突如其来的死亡宣告,更加的让程晓羽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会面对到这般情况,人生就是这样,灾难总是突如其来,也许古人说的对,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此刻即使他再怨恨苏长河,也被一瞬间抽空了恨意,身体里只剩下一种巨大的空虚感。
就算两人长期的处于疏离状态和相互评判的状态,就算两人刻意的互相回避,但两人都彻底的改变了对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