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过往的怀恋,松开门板搓着手慨叹道:“果然是张兄弟,这十数年不见,你我可都老了。”
说着,又抬手往里让:“快进来、进来说话!”
张诚道了一声‘叨扰’,这才带着儿子走近了尤家的院门。
而尤老娘看到与张诚容貌有五六分相似的张华时,心下却陡然打了个突兀,原本他乡逢故知的笑容,也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娘。”
恰好这时,从屋里传出了尤三姐的声音:“是谁来了?”
尤老娘这才晃过神来,忙隔着窗户回道:“是你父亲生前的好友来访,没你们的事儿,且在屋里就是。”
而这话一出,前面张诚心下也是一沉。
虽说未出阁的女子避讳男人也是常理,但尤老娘特意叮嘱女儿不要出来,却明显透着戒备之意。
看来想要续上这门亲事,必须得使些手段才成。
“屋里坐、屋里坐。”
尤老娘这时又往里相让,张诚便若无其事的,领着儿子进到了客厅里。
说是客厅,实则乱糟糟的并不是什么会客的所在——往昔与尤家来往的都是妇人,故此都是盘腿坐在里间炕上闲扯。
却说尤老娘讪讪的归置出几个座位,请张家父子二人落座之后,正想着探问张家父子的近况。
不想张诚却抢先开口介绍道:“这是犬子张华,他小时候嫂子也是见过的。”
等儿子起身见礼之后,张诚又继续道:“他如今也有十七了,我记得你家大姐儿……”
“如今得说是二姐儿了。”
尤老娘有些局促的插口道。
“对对对,二姐儿。”
张诚从善如流的改成了称谓,接茬道:“我记得你家二姐儿比他小一岁,如今也有十六了吧?”
“这……张兄弟果然好记性。”
尤老娘脸上的笑容愈发牵强,如果张家没有衰败,又或者自家没有宁国府这么个阔亲戚,她对这桩婚事倒未必有什么意见。
可现如今……
却听张诚又道“当初我那哥哥还在世时,咱们两家好的跟一家似的,如今我那哥哥虽不在了,这祖一辈父一辈的交情却不能断!嫂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
尤老娘不过是个普通妇人,那抵挡的住他这一环套一环的?
虽明知道不妥,偏又被拿捏的说不出个‘不’字来,只能硬着头皮打岔道:“这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