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不知张兄弟如今做什么营生?”
“惭愧。”
张诚摇头叹道:“自从丢了皇庄的差事,家中便跟着破落了,只能靠着打些零工度日——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仗着早年在官场有些积累,近来侥幸得了个幕友的差事。”
“幕友?”
尤老娘纳闷道:“什么是幕友?”
“就是师爷!”
张华趁机在一旁大吹法螺:“那些做官儿大多五谷不分,正经事儿都要仰仗身边的师爷,我爹虽不是官儿,可说话却比官老爷还管用呢!”
尤老娘闻言,心下倒略有些松动。
师爷虽比不得正经官身,但弄好了也是日进斗金的肥缺。
张诚眼见尤老娘面色稍缓,立刻趁热打铁道:“我如今也算是薄有家底,虽还称不起富贵,但也绝不会委屈了孩子们,只是我家中毕竟少了妇人,未必能料理的周详——嫂子若有闲的话,明儿不妨带着二姐儿过去走走,看看可还短了什么,又该如何添置。”
他虽直到此时也不曾正面提起婚事,却把事情拿捏的死死的,让尤老娘想要拒绝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一旁的张华也不由恍然,怪不得一向节俭的父亲突然咬牙租了大宅,原来为的就是这桩婚事!
而尤老娘原就不是个有主意的,此时听张诚并未挑破婚事,只是邀请自家母女前去‘相看’家境,下意识就想要点头应下。
唰~
这时里间的门帘突然一挑,一个穿着葱绿长裙的少女走了出来,毫不避讳的盯着张诚问道:“张家叔叔,却不知您是在哪位尚书侍郎身边做师爷?”
张诚猝不及防被她问的愣在当场。
张华脸上的表情却是要丰富的多,他直愣愣盯着少女如诗如画的眉目,身子一点点的往上拔,等好容易挺直了脊梁,那嘴里也早蓄满了涎水。
他猛地淹了口唾沫,激动的冲着少女深施了一礼:“小生张华见过妹妹。”
说着半抬起头,又色与魂授的道:“咱们自小指腹为婚,天生就是一对儿鸳……”
“呸~”
却见那少女叉着蛮腰,横眉冷目的啐道:“那个和你指腹为婚了,也不先撒泡尿照一照!”
“三姐儿!”
尤老娘忙喊住了她,讪讪解释:“华哥儿却是认错了,这个实是我家三姐儿。”
“哼~”
尤三姐梗着白皙脖颈,对张华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又望向张诚